种,也是压在她肩头的一座血山!
秦霄意识深处,关于“野生粟种采集”、“驯化选育”、“播种密度”的冰冷信息流瞬间涌入,与眼前这捧带血的种子和老族人扭曲的脚踝疯狂交织!图谱上,“高杆、多穗、籽粒饱满”的选种标准清晰标注,而眼前这些在绝壁缝隙中挣扎求存的野粟,显然符合“籽粒饱满”的特征,但穗小粒少,且生长在如此险恶之地,其“丰产”基因是否值得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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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上面!那石缝里!还有好多!一大片!”老族人忍着剧痛,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处绝壁,“都被…被石头挡着…风吹不到…鸟…鸟也吃不到…”
这消息如同惊雷!沟壑内瞬间沸腾!原本麻木绝望的人群爆发出狂热的骚动!无数双深陷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处陡峭的岩壁,里面燃烧着赤裸裸的、被饥饿驱动的绿光!仿佛那不是危险的绝壁,而是一座堆满了食物的金山!
“上去!爬上去!把种子都摘下来!”那个眼冒绿光的战士第一个嘶吼起来,抓起一根绳索就要往上冲!其他人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饿狼,纷纷寻找工具,准备攀爬!
“站住!”草叶的声音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狂热的氛围!她猛地转身,挡在通往岩壁的狭窄路径前,手中紧握着那把带血的粟穗,眼神锐利如刀,狠狠扫过激动的人群:“谁都不准乱爬!想摔死吗?!”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老族人那条触目惊心的伤腿上,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
“石猴!带两个人!用最结实的兽皮和木棍!把他的腿固定好!抬到火堆边!用苦艾水清洗伤口!”
“鹿角!你眼神不好,但鼻子灵!带几个人,去沟壑附近所有背风、向阳、石头多的角落!仔细找!看还有没有这种狗尾草!有就采回来!一穗都不许漏!”
“其他人!”她猛地指向那片翻好的、松软的“凶地”,“把这片地,再细细翻一遍!敲碎所有土块!把里面的草根、石头全给我捡干净!一粒小石子都不许留!”
命令如同冰冷的闸门,强行遏制了冲向绝壁的疯狂洪流,将其分流导向更可控的方向。+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人群在短暂的躁动后,被草叶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威压和疤脸沉默的独眼所震慑,只能带着不甘和渴望,服从命令。
石猴和另外两个相对强壮的战士,小心翼翼地用削平的木棍和撕扯下的兽皮条,将老族人那条断腿勉强固定。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引发老族人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当苦艾水清洗那血肉模糊、骨头茬子隐约可见的伤口时,老族人更是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整个人剧烈地抽搐,几乎晕厥过去。那凄厉的声音在沟壑内回荡,如同为即将开始的采集行动敲响的警钟。
鹿角带着几个嗅觉相对灵敏、手脚还算利落的族人出发了。他们如同最仔细的猎犬,在沟壑边缘、背风的岩石凹陷处、甚至之前穴熊部落留下的废墟缝隙中,一寸寸地搜寻。很快,陆续有零星的、同样干枯但籽粒饱满的狗尾草穗被找到,小心翼翼地捧了回来。每一穗的发现都伴随着压抑的欢呼,但数量加起来,也远不足以填满那片翻好的土地。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绝望的饥渴,投向了北侧那处绝壁。
草叶站在岩壁下,仰头望着那高耸、陡峭、风化严重的岩面。寒风在嶙峋的石缝间穿梭,发出呜呜的怪响,如同死神的低语。老族人指认的那片长有野粟的石缝,位于岩壁中段一个向内凹陷的、如同巨兽喉咙的阴影处,距离地面至少有七八个成年人的高度。岩壁表面布满松动的碎石和尖锐的棱角,几处可供攀附的凸起也显得异常湿滑危险。
“必须上去。”草叶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看向疤脸,“疤脸叔,用你的矛杆!找最结实的老藤!做绳梯!绑结实!”
疤脸独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召集人手,将仅存的几根韧性极佳的老藤浸泡在寒潭冰冷的水中增加韧性,然后用自己的矛杆作为主梁,指挥着众人用石刀和蛮力,将藤条紧密地缠绕、捆扎在矛杆上,制作成一道极其简陋、摇摇欲坠的“绳梯”。
石猴不顾腿伤,抢着要第一个上去。他的理由很充分:力气大,手稳,之前爬树掏鸟窝的经验最多。
草叶没有阻拦。她看着石猴将几根临时用兽皮条捆扎加固过的、相对结实的木耒背在身后(用作支撑或撬开石缝),嘴里咬着一把锋利的燧石片(切割藤蔓或采集),又在腰上用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