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疤脸那择人而噬的凶悍,终究没敢再提。他转向草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质问:“草叶丫头!执火者昏迷前,可曾留下关于‘云’和‘雨’的启示?真正的祭舞,需要通晓天意的人来指引!否则,就是亵渎!”
草叶身体一僵。关于云雨…秦霄在极度虚弱和昏迷中,确实有极其模糊、断续的意念碎片闪过她的脑海,那些词汇古怪又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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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上…升…”
“…冷…空…气…挤…压…”
“…云…是…水…汽…凝…结…”
“…雷…是…正…负…相…撞…”
“…人…力…微…末…难…撼…天…象…”
“…祭…舞…引…雷…?…危…险…至…极!…”
这些支离破碎的意念,充满了对“祭舞引雷”的惊惧警告,也隐约揭示了雨水形成的某种冰冷“规律”,与部落代代相传的“天神喜怒决定雨水”的认知截然不同!她该如何解释?说执火者认为求雨之舞危险且可能无用?说雨水是热气冷气碰撞、水汽凝结?这在绝望而狂热的族人听来,无异于彻底的渎神!会立刻将她和秦霄推向毁灭的深渊!
矛盾如同毒藤般缠绕住草叶的心脏。一边是秦霄超越时代的、冷酷揭示的“天象之理”,一边是族人根深蒂固的、对神灵意志的信仰和此刻孤注一掷的求生渴望。她若坚持秦霄的“道理”,等于亲手掐灭部落最后的希望之火,必将被绝望的怒火吞噬。她若顺应传统,跳那可能招致雷霆的“祭雨之舞”,又违背了秦霄的警告,且可能徒劳无功甚至带来灾难!
汗水浸透了草叶破旧的麻衣,她感到一阵眩晕。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微弱却清晰的意念波动,如同冰针刺入她混乱的脑海:
“…顺…势…而…为…”
“…借…其…形…导…其…力…”
“…高…处…湿…布…引…雷…之…的…”
“…避…开…尖…顶…空…旷…”
“…舞…动…气…流…扰…动…云…层…?…微…乎…其…微…”
“…但…可…安…人…心…”
草叶猛地一震!秦霄在昏迷的深渊中,竟感知到了这外界的绝境与抉择!他没有强硬阻止,而是给出了一个冷酷而现实的指引:顺势而为,利用祭舞的形式!避开危险(高处、湿布引雷)!同时,极其隐晦地暗示,剧烈的群体舞蹈或许能微弱扰动局部气流?但这希望渺茫得几乎可以忽略!真正的目的,是“安人心”!
这是权衡利弊后的无奈妥协,是牺牲“绝对真理”换取部落暂时凝聚与生存机会的冷酷选择!
草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悲凉。¨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她抬起头,迎向老祭司咄咄逼人的目光,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疲惫与神秘的沙哑:
“执火者大人…在灵魂遨游天际时…确实窥见了云雨之秘…”
人群瞬间屏息,连疤脸都投来惊疑的目光。
“天神之威…浩瀚莫测…雨水…确由祂的心意所掌…”草叶艰难地编织着语言,将秦霄的警告包裹在传统认知的外壳下,“但…执火者亦言…天地自有其‘呼吸’…热气升腾…遇冷凝结…方成云雨…此乃天道运转之理…”
老祭司眉头紧锁,显然对“热气”“凝结”这些词感到陌生和不适。
“祭雨之舞!”草叶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乃是以我族最虔诚之心魂,最磅礴之生气,去感应天地的‘呼吸’,去应和天神的意志!舞动大地之气,上达天听!方有可能引动云聚雨落!”
“然!”她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尤其盯住老祭司,“执火者亦严厉警告!祭舞之时,需谨记三点,否则非但求雨不成,反会引来灭顶天罚!”
“其一!祭坛绝不可设在最高处!不可靠近孤立的巨木或尖石!雷霆最易劈打高尖之物!”(避开引雷尖端)
“其二!所有舞者,身上不可沾有大量水汽!不可披挂湿漉漉的兽皮或麻布!水汽亦是雷霆之引!”(避开湿布导体)
“其三!舞蹈需竭尽全力!需撼动地气!需让每一个动作都卷起热风!唯有最炽热、最澎湃的生命之‘气’,才有可能撼动一丝天意!否则,便是对天神的敷衍!”(引导剧烈活动扰动气流,哪怕微乎其微)
这三点“禁忌”和“要求”,融合了秦霄的警告和一丝渺茫的科学扰动可能,包裹在神秘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