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性的能量冲击下,如同被巨神之锤砸中,轰然向下塌陷!一个巨大的环形冲击坑瞬间形成!烟尘混合着冰屑与熔岩碎块,如同海啸般向四面八方席卷!
噗!
石墨首当其冲,被这远超预料的对冲爆炸狠狠掀飞!熔火巨盾瞬间崩碎!他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胸口,猛地喷出一大口暗金色的熔火之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狠狠撞在后方一块巨大的、尚未完全倒塌的堡墙残骸上!残骸剧烈震动,裂痕蔓延!他胸口的熔火核心光芒剧烈闪烁,刚刚稳固的力量再次受到剧烈冲击,气息瞬间萎靡下去,口中不断溢出带着熔火气息的血液,滑落在地,单膝跪地,艰难喘息。
阿狸、雪貂、岩鹰、山猫,全都被这恐怖的爆炸冲击波掀飞,重重摔落在更远处的废墟之中,人人带伤,口喷鲜血。雪貂死死护住怀中的婴儿光茧,白金光芒在爆炸中剧烈波动,光茧明显黯淡了几分,婴儿的气息更加微弱。
烟尘缓缓散开。
爆炸的中心,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深坑赫然在目。
深坑底部,兀鹫的身影…消失了。
只有一地的惨白冰晶碎片,混合着一些暗红近黑的、被冻结的粘稠血肉残渣,以及…几缕尚未完全消散的、带着至高冰寒与死寂气息的冰蓝色能量丝线,如同垂死的毒蛇般在坑底缓缓扭动、消散。
那个承载了邪神意志的容器,在两种至高力量的终极碰撞下,连同那短暂的意志投影,一同被彻底…湮灭!
废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寒风呜咽,卷起焦黑的尘埃和冰冷的雪沫。
结束了?
岩鹰挣扎着想要爬起,却牵动内伤,咳出大口鲜血。山猫拄着断裂的猎刀,摇摇晃晃地站起,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悲怆。雪貂紧紧抱着白金光芒黯淡的婴儿光茧,泪水无声滑落。阿狸躺在冰冷的废墟上,后背黯淡的守护纹路几乎熄灭,她艰难地侧过头,望向石墨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担忧。
石墨单膝跪在堡墙残骸下,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体内的伤势,暗金色的血液从嘴角不断滴落。他抬头,熔火之瞳穿透弥漫的烟尘,望向爆炸深坑的方向,确认了兀鹫的彻底消亡。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然而,就在这时——
“嗬…嗬…嗬…”一阵极其轻微、如同破风箱般的气流声,从爆炸深坑边缘的阴影中传来。
一个身影,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从一堆焦黑的碎石和冰屑中爬了出来。
是那个最先被石坚的地脉熔火废掉右臂、之后又被婴儿白金光芒辐射冲击、一直未被彻底解决的左侧沙蝎杀手!他竟然在刚才那毁灭性的爆炸中侥幸活了下来!
他身上的灰褐色皮甲早已破碎不堪,露出下面焦糊溃烂的皮肤。被石坚废掉的右臂只剩下焦黑的断茬。左臂也布满灼伤。金属面罩碎裂了大半,露出下面一张苍白扭曲、布满血污和灼痕的脸,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另一只灰白的眼瞳中,此刻燃烧着怨毒、疯狂和一种近乎癫狂的贪婪!
他爬行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爆炸深坑边缘,那几缕尚未完全消散的、蕴含着“永寂寒渊”一丝至高冰寒死寂气息的冰蓝色能量丝线!
“力量…神的力量…”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仅存的独眼死死盯着那几缕缓缓消散的冰蓝丝线,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海市蜃楼中的甘泉!他伸出布满灼伤的左手,不顾一切地抓向那蕴含着恐怖与不祥的冰蓝死寂能量!
,!
他要吞噬这残存的邪神之力!哪怕只有一丝!哪怕代价是彻底毁灭!
“住手!”岩鹰发出嘶哑的怒吼,想要阻止,却动弹不得。
山猫目眦欲裂,想要掷出断刀,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雪貂惊恐地看着那疯狂的身影。
石墨瞳孔骤缩,强提一口气想要站起,胸口的剧痛却让他身形一晃,熔火核心的光芒明灭不定。
眼看那杀手布满灼伤的手就要触碰到那致命的冰蓝丝线——
嗡!
悬浮在雪貂上方、光芒黯淡的白金婴儿光茧,仿佛感应到了那纯粹的、源自更高层次的冰寒死寂威胁,再次顽强地、微弱地搏动了一下!
一圈极其稀薄、近乎透明的白金涟漪,以光茧为中心,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这涟漪微弱得如同风中烛火,甚至无法吹动尘埃。
然而,当这蕴含着婴儿最后一丝守护意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