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溜圆，里面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可是...\"李肃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赵明诚最近风头正盛，据说他钻研诗道已有十年，对各种诗体都了如指掌。\"他边说边摇头，手指在茶杯边缘来回摩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楼内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学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争论着谁会胜出。大多数人都不看好陆明远，毕竟赵明诚近来的名声实在太响亮了。

\"我赌赵明诚赢！\"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轻学子\"啪\"地一声拍出一锭银子在桌上，\"他的《塞下》我可是倒背如流，那意境，那气魄，绝非寻常人能及！\"他说得眉飞色舞，脸上的雀斑都跟着跳动起来。

\"我也觉得赵明诚胜算更大。\"一个穿着褐色杭绸长衫的学子附和道，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押在桌上，

\"他上月与江南才子柳如是的比试，我可是亲眼目睹。那柳如是号称'江南第一才子'，结果三局下来，输得心服口服！\"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场景。

但也有少数人为陆明远说话。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学子怯生生地从人群中探出头来：\"我觉得陆公子未必会输。他刚才那首《观耕》，连周学士都赞不绝口呢。\"

他的声音细如蚊蚋，说完就立刻缩了回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他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你懂什么！\"立刻有人大声反驳，那是个膀大腰圆的学子，说话时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

\"赵明诚可是连周院长都甘拜下风的人物！陆明远不过是个种地的，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在楼内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楼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甚至有人开始下注赌输赢。银锭、玉佩、折扇纷纷被拍在桌上，大多数人押的都是赵明诚胜。一个商贾子弟拿出纸笔记账，忙得不亦乐乎。他的手指灵活地在纸上飞舞，眼睛不时扫视着四周。

周学士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微皱，但并未出言制止。他捋着花白的胡须，目光在陆明远和赵明诚之间来回扫视。

他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修长正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赵明诚站在场中央，享受着众人瞩目的感觉。他轻轻摇着折扇，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为他喝彩的学子，最后落在陆明远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故意将折扇\"啪\"地一声合拢，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陆明远神色平静。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颤，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陆公子。\"赵明诚向前一步，声音清朗，\"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

手中折扇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眼睛直视着陆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