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个沉甸甸的包袱,包袱皮是块洗得发白的蓝布,边角处还打着补丁。
"夫君,你看。"她解开包袱,里面是醉仙楼地窖找到的证据:几包发霉的药粉;半本被血浸透的账册,;还有一块刻着龟钮纹的铜牌碎片。
那本账册——记录着金玉楼这三年来用同样手段逼垮的十二家食肆。
每家店铺后面都详细标注着所用的毒物种类,以及事后分赃的数目。
"娘亲说..."宋雨薇声音发颤,却坚定地握住丈夫的手,触到他掌心因握笔而生的茧子,"明日她要亲自去趟西河村。"
院墙外,更夫的梆子声隐约可闻,已是亥时三刻。
当夜,宋家厨房亮灯到三更。宋夫人亲自守着砂锅熬野菌汤。
氤氲热气中,她将一包药粉递给女儿:"这是你外祖父留下的解毒方子。"纸包上用朱砂写着"慎用"二字,边角已经磨损。
陆明远在书房灯下绘制着新的路线图,羊毫笔尖在地图上勾出一条隐秘的小路:"从西河村后山绕道,避开官道上的巡检。"
院墙上,月光将三人忙碌的身影投在金玉楼的窗纸上。
金玉楼三楼,赵掌柜烦躁地扯下绣着金线的窗帘,却不小心碰翻了烛台。
五更时分,宋夫人为即将出发的女儿女婿系上亲手绣的平安符。符上并蒂莲的纹样里,藏着用金线绣的"守正"二字。
"记住,"她将一把小巧的匕首塞进女儿袖中,匕鞘上缠着的红绳已经发黑,"这是你外祖父当年..."
晨光微熹中,陆明远驾着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宋雨薇坚毅的侧脸。
城楼上,一个身影悄然隐去。那人腰间别着的短刀。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