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铜牌从王润之的袖中滑出,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赵掌柜捂着流血的脸,声音发颤:"少爷恕罪!那陆记突然改了菜单,用的全是山货..."
"闭嘴!"王润之一脚踹翻他,锦缎靴尖沾上了血迹,"去,把火锅的的配方拿过来不然就…",王润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从暗格取出一本烫金账册,封面上赫然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烫金已经有些剥落。
窗外树丛里,阿德屏住呼吸。这个被阿福从雪地里救回来的流浪儿,此刻正死死盯着屋内的一切。
他看见王润之翻开账册,指着其中一页对师爷说:"去查查,当年给醉仙楼供药的老徐头还在不在大牢里..."师爷阴鸷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少爷,那老徐去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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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子时,宋雨薇和陆明远在书房对着三份证据反复推敲。
烛光下,宋雨薇将阿福给的账册、今日偷画的刀疤图样、以及陆明远从衙门抄来的旧案卷并排摆在黄花梨木案几上。
"原来如此..."陆明远的声音发紧,手中的狼毫笔在宣纸上勾画出关系图,"他们先在肉里下药,再派官兵查封。"
他指着案卷上一行蝇头小楷:"醉仙楼案发当日,刑部曾派特使到县衙提走过一个叫徐阿大的死囚。"
宋雨薇突然想起什么,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那块青瓷碎片:"这是醉仙楼最后的遗物..."
碎片上的釉下彩牡丹已经褪色,却依然倔强地绽放着。她翻过碎片,背面沾着一点可疑的白色粉末。
院外突然传来犬吠声。陆明远迅速将证据藏入多宝阁暗格,
那里还放着他们成亲时交换的玉佩——羊脂白玉上刻着的"同心同德"四个小字,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晨光熹微,宋雨薇独自站在陆记火锅店的后院。
这里曾是醉仙楼的旧址,如今只有墙角那株老梅还能诉说往事。她蹲下身,指尖抚过青砖上的一道裂痕。
阿福捧着一束新摘的野菊走来,粗糙的手指仔细拂去花茎上的露珠。"
老东家最爱菊花了,"他将花束放在老梅树下,"说菊花经霜不凋,最是坚韧。"
花束中露出一角泛黄的纸条,宋雨薇小心取出。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辨认出"当心张记"三个字。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地上一块松动的青砖。
"小姐您看!"阿福惊呼。砖下藏着一个陶罐,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用油纸包裹的账册。
宋雨薇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壬午年五月,张记肉铺突然降价三成,送货人王二形迹可疑..."
前院传来食客的喧闹声,宋雨薇抬头望去。阳光穿过新挂的"陆记"招牌,将她的影子投在金玉楼的墙面上。
对面三楼窗口,赵掌柜阴鸷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这里。他肥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里别着一把蛇纹短刀,刀柄上刻着与张记肉铺相同的古怪符号。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