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骤变,王建国率先冲向城墙。/l!u~o-l¢a+x!s_..c¨o^m/
登上城楼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远处草原上,黑压压的匈奴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一眼望不到尽头。
马蹄声如闷雷,震得城墙都微微发颤,扬起的烟尘遮蔽了半边天空,仿佛一片移动的乌云。
“嘶……”
柳振川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的官帽掉落在地,“五……五万大军!这怎么可能?”
“前日斥候回报,匈奴主力还在五百里之外!”
王建国眯起眼睛,握紧杀猪刀,沉声道:“柳郡守,敌军来势汹汹,必须立刻部署防御!”
城下,匈奴大军已列好阵势。
一名骑着通体雪白战马的将领越众而出,手持丈八蛇矛,高声叫嚣:“大胤狗贼听着!速速交出昭阳公主,献城投降,可免尔等一死!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放屁!”
赵猛子在城墙上暴跳如雷,举起狼牙棒就要砸下去,被王建国一把拦住。
柳振川脸色铁青,哆哆嗦嗦地说:“王将军,这……这可如何是好?镇朔城守军不过两万,粮草只够支撑半月……”
王建国目光如炬,扫视着城墙防线:“柳郡守,命人将滚木礌石全部搬到城头,火油准备就绪。,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所有弓箭手分成三班,轮流戒备。”
这时,楚云舒和谢婉婷也登上城墙,尽管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谢婉婷攥着王建国的衣袖:“王将军,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王建国刚要开口,匈奴阵营中突然响起震天的战鼓。
“咚!咚!咚!”
战鼓如雷,五万骑兵齐声呐喊,声势之浩大,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
第一轮攻城,已经上来了!
“放箭!”
柳振川声嘶力竭地喊道。
城墙上万箭齐发,如黑色的雨幕般射向匈奴大军。
然而,匈奴骑兵训练有素,迅速举起盾牌,组成盾墙,箭矢纷纷被挡下,仅少数骑兵中箭倒地。
“投石车,给我砸!”王建国大喝一声。
巨大的石块呼啸着飞向匈奴阵营,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匈奴大军依旧如潮水般涌来,很快便冲到城墙下,开始架起云梯攀爬。
“滚木礌石,砸!火油,泼!”
随着一声声令下,滚烫的火油从城头倾泻而下,燃烧的匈奴士兵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j+y*b/d+s+j\.!c-o′m-
滚木礌石不断砸下,将试图登城的匈奴兵砸成肉泥。
但匈奴人悍不畏死,一个倒下,另一个立刻补上,云梯始终不断。
王建国手持杀猪刀,寒光闪烁,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走数条性命。
“杀!”他怒吼着,身上的武道气息爆发,将靠近的匈奴兵震飞出去。
清霜、冷雪双剑合璧,剑气纵横,在城头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匈奴人数实在太多,渐渐有不少人登上城墙。
镇朔城的守军们与匈奴兵展开惨烈的白刃战,鲜血染红了城墙,尸体堆积如山。
柳振川挥舞着长剑,奋力砍杀敌人,同时大喊:“援军!快向朝廷求援!”
但他心里清楚,远水救不了近火,此刻,他们只能靠自己。
残阳如血,将镇朔城的城墙染成暗红。
箭矢如同刺猬般插满城头,滚烫的火油混着鲜血顺着砖石缝隙汩汩流淌。
王建国倚着破损的垛口,杀猪刀上凝结的血块簌簌掉落,耳边还回荡着匈奴骑兵退去时那如雷的马蹄声。
“将军!清点完毕!”赵猛子浑身浴血,狼牙棒上还挂着半截断刃,“我方战死一千九百七十三人,伤三千余!匈奴留下三千多具尸体退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眼底布满血丝。
王建国望着城外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匈奴兵的弯刀还保持着劈砍的姿势,不少人至死都瞪大着双眼。
远处,匈奴的营帐正在暮色中缓缓升起,宛如一片黑色的坟场。
城中不时传来百姓的哭声,夹杂着伤兵的呻吟,让这短暂的宁静显得格外压抑。
“传我命令,所有将士立刻休整,收集箭矢,修补城墙!”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旁的柳振川说道,“柳郡守,今日一战,匈奴虽退,但他们明日必定卷土重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