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抱着沉甸甸的布料踏出布行,他抬头望了望天,不想再生枝节,赶忙将布料摞上马车,扬鞭喝道:“驾!”
两匹枣红马嘶鸣一声,踏着落日的余晖,朝着小石村疾驰而去。?如?文`网_ -更?新·最,快¢
暮色漫过村口老槐树时,马车碾过熟悉的青石板路。
茅草屋的木门“吱呀”大开,南宫流云像只欢快的雀儿率先扑出来,发间茉莉香混着风扑面而来:“相公可算回来了!我们从日头正晌就盼到现在!”
她话音未落,其他几女相继簇拥上来,目光在马车上逡巡。
王建国跳下车,笑着拍了拍布料:“都别挤!人人有份!”
可他这话音还没消散在晚风里,六双手已经同时伸向了马车上的布料堆。
南宫流云身形最是灵活,率先探手,一把抓住那匹月白色云锦的边缘,得意地晃了晃:“这匹我先看上的!”
沈归荑也不甘示弱,眼疾手快地抱住翠绿蜀锦,整个人几乎要趴到布料堆上,急得大喊:“别动我的并蒂莲!”
她脸颊涨得通红,平日的温婉全然不见,此刻只想着护住心仪的布料。
萧鸣凰虽保持着矜持,可眼中也满是急切。
她优雅却迅速地捞起一摞淡紫色绣着兰花的软缎,轻轻一扯,却发现另一端被南宫昭雪紧紧攥着。
南宫昭雪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妹妹,好东西可不能独吞。”
两人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倒是把平日里的端庄和冷傲都抛到了脑后。.d.n\s+g/o^m~.~n*e?t~
曾令容生怕落下,慌忙伸手去够艳红绸缎,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
王建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而她趁机将红绸死死搂在怀里,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拿到了……”
她转头看向缩在一旁的曾令瑶,连忙喊道:“令瑶,快!来拿布料!”
曾令瑶这才如梦初醒,怯生生地伸出手,指尖刚触到那匹冰绡纱,却被南宫流云突然探过来的手盖住。
“小丫头,手倒是快!”
南宫流云调笑着,却还是松开了手,冲她眨眨眼,“算了,谁让你生得可爱,这匹归你啦!”
布料很快被瓜分一空,六女这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她们抱着各自的“战利品”,像护崽的母鸡般紧紧搂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走。
烛火点亮的刹那,各色绸缎在昏黄中泛起流光,映得六女的眸子比天上星子还要明亮。
曾令容抱着红绸,眼泪突然吧嗒吧嗒落在布料上,她想起之前前在田间劳作,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又望向一旁怯生生的曾令瑶,“妹妹,等做好新衣裳,你会像以前一样比仙女还美。”
唯独曾令瑶站在角落,盯着那匹冰绡纱出神。
她轻轻抚过薄如蝉翼的布料,十七岁的脸庞泛起红晕,小声道:“多谢相公……”
“叫姐夫!”王建国脱口而出道。/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曾令瑶如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眼中水光盈盈,攥着布料的手指微微发白:“为什么……不能叫相公?”
她声音发颤,失落的神情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王建国的心。
王建国别开脸不敢看她:“你才十七,还小……”
他话没说完,曾令容已“扑通”跪地:“相公!大胤女子十六便可婚嫁,若您不收令瑶,她没了依仗,只能做流民啊!”
她拽着王建国的衣角,泪水浸湿粗布,“她很仰慕您,求您给她个名分……”
南宫流云见状,也拉着王建国的袖子撒娇:“相公,令瑶妹妹生得这么好看,您就收下吧!”
沈归荑、南宫昭雪纷纷附和,连萧鸣凰都微微颔首:“多个人也热闹些。”
王建国看着曾令瑶泫然欲泣的模样,再望向满屋期盼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得等你满十八岁,才能……”
那样王建国内心会觉得没有犯罪感。
“但是在那之前,还是先叫姐夫吧!”王建国心想:那样听着舒服。
他话没说完,曾令瑶已破涕为笑,如春花绽放,飞扑过来抱住他手臂:“谢谢相公!我等得起!”
“咳咳!”
王建国看着六女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裁衣样式,忽然觉得,这茅草屋再简陋,有了这些人,也成了世上最珍贵的家。
【叮!检测曾令瑶好感度提升50%,奖励洗筋伐髓液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