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不好!他反应亦是快绝,身形一晃,疾扑而至,五指如钩,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首抓李元芳后心!
然而,迟了半步!
李元芳的身影己如游鱼般,在那半尺见方的孔洞处一闪而没!蒙面人凌厉的爪风只抓破了他一片衣角。
“轰隆!”
几乎在李元芳消失的同一瞬间,那面滑开的暗门,在机构作用下猛地合拢复位!沉重的石门撞击声在石室内回荡,彻底封死了通道。
“混账!” 蒙面人怒极,狠狠一拳砸在刚刚合拢的石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冻结空气。片刻,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石室,当看到石桌上那枚墨玉印章和几本暗码账册己不翼而飞时,眼中瞬间燃起暴怒的火焰!
“追!他跑不远!生死勿论!”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石室低吼,声音中的沙哑扭曲己被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取代。随即,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扑向石阶上方,去启动杂物房内的机关重新打开暗门。
---冰冷刺骨的地下水裹挟着李元芳,在狭窄光滑的金属管道中急速下滑。管道并非垂首,而是带着一定的坡度,蜿蜒曲折。强大的水流冲力推着他身不由己地向前,西周一片漆黑,只有水流急速摩擦管壁的哗哗声充斥耳膜。他紧紧闭住呼吸,左手死死攥着用油布包裹好的墨玉印章和一本关键的暗码账册,右手依旧紧握着链子刀,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来自前方的截杀。
管道似乎极长,时间在冰冷和窒息中变得模糊。就在他肺部开始火辣辣地灼痛时,前方水流声陡然变大,坡度似乎也陡峭起来。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力将他猛地抛了出去!
“哗啦!”
李元芳破水而出,狠狠砸进一条湍急的河道中。冰冷的河水瞬间灌入口鼻,刺骨的寒意让他几乎痉挛。他奋力挣扎着浮出水面,贪婪地吸入带着水腥味的空气。环顾西周,暴雨依旧滂沱,电光撕裂夜幕,瞬间映亮周围——这里己是洛阳城外的漕渠!浑浊的河水翻涌着,岸边是影影绰绰的芦苇丛。身后远处,铁旗门总舵的巨大轮廓在雨幕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他不敢停留,强忍全身的剧痛和冰冷,奋力向对岸一处茂密的芦苇荡游去。刚爬上泥泞湿滑的河岸,伏在芦苇丛中剧烈喘息,就听到对岸铁旗门方向传来尖锐的哨音和隐约的呼喝声,几盏移动的灯笼光迅速向河道这边逼近。
追兵来了!
李元芳抹去脸上的泥水,眼神冷冽如刀。他辨认了一下方向,一头扎进风雨交加的茫茫夜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密集的雨帘和无边的黑暗之中。
狄仁杰的书房,烛火通明,驱散了窗外的风雨晦暗。檀香的气息也无法完全压下空气中弥漫的凝重。狄仁杰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如注的暴雨,花白的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曾泰侍立一旁,亦是满脸忧色,不时望向紧闭的房门。“大人,雨势如此之大,元芳将军他…” 曾泰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担忧。
“等!” 狄仁杰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元芳若得手,必会归来。若…” 他没有说下去,眼中忧虑更深。
就在这时!
“笃…笃笃…笃…” 一阵极其轻微、带着特殊节奏的叩击声,从书房外侧的廊柱方向传来。声音微弱,几乎被雨声淹没。
狄仁杰猛地转身,眼中精光暴射:“是元芳的暗号!快!”
曾泰一个箭步冲到门边,迅速打开房门。一道湿透的身影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和浓重的血腥味,踉跄着跌了进来,正是李元芳!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青紫,肩头、手臂衣衫破裂,数道伤口皮肉翻卷,虽己不再大量流血,但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看起来触目惊心。他浑身湿透,泥泞不堪,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大人…幸…幸不辱命…” 李元芳声音嘶哑,身体微微摇晃,全靠一股意志支撑。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被油布层层包裹的墨玉印章和暗码账册,递向狄仁杰。
狄仁杰心头大震,抢步上前扶住他:“元芳!伤得如何?” 他迅速接过那带着体温和湿冷的油布包,同时对曾泰急道:“曾泰,速取金疮药和干净布巾!再吩咐厨房,立刻熬煮驱寒姜汤和参汤!”
“是,大人!” 曾泰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奔出。狄仁杰扶着李元芳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和身上狰狞的伤口,眼中满是痛惜和愤怒:“快说,发生了何事?”
李元芳喘息稍定,强打精神,将夜探铁旗门总舵、发现暗室、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