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某此生,"他将酒囊抛向半空,"只拜天地,不跪君王。"
北风卷地,百草折。
三个月后,黑山脚下腾起遮天烟尘。黄龙府城头飘起叛旗。
耶律洪基望着层层叠叠的弯刀寒光,掌心渗出冷汗。三支雕翎箭插在御辇前,叛军头目举着滴血的长槊狞笑:"陛下可知草原规矩?败者要献出妻女——"
萧峰匹马入城时,叛军的箭雨正掠过耶律洪基的金盔。他看见耶律洪基左臂中箭,却仍在马上舞着狼牙棒,像头受伤的猛虎。
"大哥!"
这声呼喊惊散了满天寒鸦。
叛军潮水般退开三丈。有人认出了那双染血的铁掌,想起那夜在女真部落,七头雪狼被这双手生生撕成两半的传说。
萧峰的刀光如电,将叛军的长枪劈成两段。当他的刀锋抵住叛军首领咽喉时,忽然听见耶律洪基在身后闷哼。
回头时,正看见那首领握着半截断箭从耶律洪基胸口拔出,血花绽开,萧峰的刀已洞穿那首领的心脏。
耶律洪基倒在他怀里时,仍在笑:"三弟,你这汉人...倒比契丹狼还狠..."
“我原本就是契丹人,”
萧峰撕下半幅衣襟替他包扎伤口,忽然发现那道箭伤的位置,正是三个月前自己放箭射偏的地方。
夕阳西沉时,南院大王的金印搁在染血的桌案上。
萧峰托起印信,指尖触到冰凉的狼首纹章。窗外传来狼嗥,在风雪中回荡,仿佛就是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那声承诺一样。
他忽然明白,这江湖从来不是汉人的江湖,也不是契丹人的江湖。这江湖,是义气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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