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她…”吴三省声音发抖，“她可能己经…”

“不对。”张海和盯着照片角落反光的镜面，那里模糊映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小哥还活着。”

当夜，张海和循着吴三省提供的线索找到疗养院时，整栋建筑的人己经动了起来。

混乱中，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带着昏迷的陈文锦冲了出来。

“小哥！”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张海和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而小哥的视线落在他袖中露出的竹简一角。

“汪家…”小哥声音嘶哑。

张海和正要上前，突然瞥见废墟阴影中闪过双头蛇徽记，他猛地掷出匕首，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

“先离开这。”他搀住摇摇欲坠的小哥，“海元准备了船。”

船舱里，陈文锦还在昏迷。

张海和给小哥包扎伤口时，发现他手上又多了一道伤口，看来是又放血了，

“陨玉…”小哥突然开口，“天授。”

张海和心头一震，原来这些年，小哥一首在用自己的方式帮他寻找解除天授的方法，甚至不惜主动成为汪家的观察目标。

“傻子。”他红着眼眶把热毛巾敷在小哥额头上，“这种事不知道叫上我？”

舱外江涛拍岸，船上的收音机正放着《智取威虎山》的唱段：

“甘洒热血写春秋…”

小哥在昏睡中无意识地抓住了张海和的衣角，似怕他走了一样。

张海和只得守在他旁边，他轻轻握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望向远处漆黑的江面。

这场与天争命的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