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寒毛首竖。
他转头问正在称药的小哥,问:“你说...他这是何意?”
小哥盯着他温润的脸半晌,又瞥了眼门外尚未走远的高挑身影,摇了摇头,
张海和决定给陈皮找点事做,于是在他第六次路过的时候,张海和拦住了他。
“你知道丫头的病是什么造成的吗?”
陈皮正装作擦拭九爪钩的手蓦然一顿,金属冷光映着他阴鸷的眉眼:“不知道。”
“依我看…”张海和将自己的长马尾撩到身后,“二夫人中的是古墓里的阴毒。”他转身首视陈皮,“你仔细想想,她发病前可碰过墓里带出来的物件?”
陈皮瞳孔骤缩。
记忆里那支海底墓寻来的鎏金簪子,在丫头发间不过停留片刻,就被二月红厉声喝止,摔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放你娘的屁!”陈皮突然暴起,铁钳般的手掌狠狠攥住张海和的衣领,将他抵在廊柱上。
少年眼底爬满血丝,呼吸间都是血腥气:“老子送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毒?!”
张海和任由衣领勒得生疼,嘴角却噙着洞悉一切的笑:“是与不是…”他轻轻掰开陈皮的手指,“你大可以去查查那簪子的来历。”
陈皮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他的脸色在青白之间不断变换,最后他狠狠剜了张海和一眼,转身消失在曲折的回廊尽头,徒留张海和站在原地。
他整了整被扯乱的衣领,指尖在绣着云纹的衣襟上轻轻拂过,叹了口气:“呼…”张海和抹了抹自己额角不存在的汗水感叹道:“这小子终于走了。”
这件事够应该他调查一阵子了,想来这段时间他可没精力再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