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山来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张海和却见他的胡子连带着他的头发,全白了!
现在他这个模样,说是七十旬老人也不为过,张海和心里突然有一些难过。′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自他记事以来,爷爷始终保持着惊人的体魄。即便年过百岁,那挺拔的身姿仍如壮年般矫健,行走如风。
他也曾暗自取笑爷爷,说他非要留长那抹违和的漆黑胡须,总觉得与爷爷龙章凤姿的脸格格不入。
可今日,那白色的胡须竟与他脸上不知何时生出的皱纹相得益彰,明明才一个月不见,那个永远年轻的爷爷己然褪去岁月的外壳,显露出一个老人最真实的模样。
张海和用颤抖的手抚向他耳边斑白的头发问:“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张瑞山却毫不在意的抓住他的手,也没解释,只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天知道,那日,当他看到小哥一行人抬着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张海和回来时,他看到自家乖孙惨白的脸色,只觉五脏俱焚。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院中坐下,指尖抚过张海和这些年送给他的礼物——竹雕的笔筒、手制的砚台、去年生辰那盏走马灯……
夜晚的冷风呼啸着,冰冷刺骨,他却盯着那些东西浑然未觉。待到东方既白,张瑞山踏出房门,族人这才惊觉那位永远挺拔的长老,竟在一夜之间尽染霜雪。-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张海和放下手,垂下了眼,他心中隐隐猜测爷爷变成这副模样与他有关,可这个老头却什么也不说。
“你现在…还想当族长吗?”张瑞山小心翼翼的开口,看着孙子此刻就在他面前乖乖巧巧的样子,他心中一软,突然后悔以前对张海和的态度那么冷漠。
果然人甚至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张海和抬眼诧异的看了眼张瑞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
“如果你不想当,爷爷也不再强迫你,大不了我这个老头子亲自上来压阵…”张瑞山的眼神出奇的认真,“或者另外推选一个族长。”
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爷爷,他眯起眼睛笑着拒绝了:“我没有不愿意,爷爷,你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张瑞山闻言脸色一僵,但这次却没有发火,他摸了摸乖孙的头没有接话,只问:“你决定了?”
“嗯。”
奇怪,明明乖孙乖乖的按照他的安排走,怎么他的心里反而有一丝不痛快呢?
“此事我会汇报给长老院,你先好好休息吧。”张瑞山按下心中那点不悦,平静的说道。
张海和却敏锐的察觉到爷爷的情绪,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这次他明明也没反抗啊?他不懂。·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殊不知,他爷爷己经悄然转变了阵营,此刻看到他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往火坑里跳,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不过念在他现在还是个病患,张瑞山默默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疗伤,张瑞山便走了。
张海杏又走进来守着他,张海和见了这么多人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于是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是张海客震惊的声音。
张海和扭过头,发现他的房间又被小张们挤满了。
张海客拿着手中的信纸,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下这几个字——“张家人,要互相疼爱”。
“什么?你说这是小和写的?”张海客看着上面的内容,“那小子受伤了还在那石壁上写字?”
张海客气笑了,小张们没说话,不过周身的气温降了下来。
张海和莫名觉得有点冷,感觉不太妙,他又默默把头扭回来,眼睛也紧紧闭上,装作还在睡觉的样子。
围在桌前的一群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他们从小哥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他们看到上面的内容又蓦的把气消了,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在那改族规呢,等他当上族长随便他怎么改。
“那么说,当时还有另一批人?”张海杏接过话来,“那个神秘势力围攻了小和,而小和才因此中了毒?”
小哥点头,但他也不知道那群势力到底是什么。
“泗州古城的事只有族内的人知晓。”张海琪抱着手又道:“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小张们对视一眼,都猜到家族里应该出了叛徒。
“我们得把那个叛徒找出来!”张海杏恨恨道。
但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