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辽东苦寒之地终是比不得啊!”
又来了!
毛文龙和毛承克心中立马一凛,这袁督师终究还是没有死心啊。
既然杀不掉,那就回去养老去吧!
袁崇焕此时带着些期许的目光看向毛文龙,“毛帅您以为呢?”
毛文龙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了一边的儿子。
“督师大人,杭州自是辽东比不了的,不过我父亲在此生活多年,早就将辽东当做了第二故乡。”
今日不同往日,有战功在身,袁崇焕不敢也不能说杀就杀。
所以毛承克敢毫不犹豫拒绝他。
毛文龙现在对儿子的意见非常听从,听毛承克这样说,他立即点头,“杭州虽好,不过奴尚在,本帅如何能安心回乡?”
袁崇焕不死心,“会有人来替你的。”
毛文龙摇头,冰冷的目光扫视帐内众人一周,“此处谁能代我?”
无人敢应答。
很显然没得谈,袁崇焕放弃了。
“哼!既然如此,那东江就拜托给毛帅了!”
今天这顿庆功酒注定是要不欢而散,他狠狠甩了下衣袖起身出帐。
刚走到帐口,又回过头来扫了毛文龙父子两一眼,故意亮出了他腰间的尚方宝剑,“你们只道本部院是个书生,本部院是朝廷的将首!”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啥意思?”毛文龙瞧向儿子。
“父亲,袁蛮子这话的意思是‘汝想试我宝剑锋利否’”毛承克夹起一块肥肉塞进嘴里边吃边说。
毛文龙听完大怒,“我剑也未尝不利!”
“翻脸就翻脸,你爹还怕了他不成?”毛文龙一口饮尽杯中酒满不在乎说道。
第二天,袁崇焕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离开了双岛,连同一起带走的还有那二十二颗首级。
翻脸归翻脸,但是到手的功劳他却不会放弃,而且既然己经翻脸,那这么些功劳能落到东江军手上的自然也是寥寥无几。
“哼,毛文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要怪本督师不客气了!”望着渐渐远去的双岛,袁崇焕憋了一肚子气,眼中越发阴冷起来。
与此同时,金州坨子屯。
一队打着正蓝旗标识的巡边队来到了己经烧成灰烬的屯堡内。
“怎会如此?”领头的巴牙喇咬着牙,脸色极其难看。
“大人,屯子里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定是那东江军所为。”一名手下汇报道。
“东江军?又是那毛文龙!快回去汇报此事!”巴牙喇一甩马鞭向金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