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门口,瞧见迎面走来的胡途,看他脸色就知道,啥也没问出来。^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别问,问也白问。”不等他们说话,胡途率先开口。
孟祈言两手一摊,“没什么好问的,你什么都写脸上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想帮她抓人,她一个苦主倒是不配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拍花子是一伙儿的呢。”胡途抹了把脸,压下内心的憋屈,“不说了,我给她端饭去,好歹是苦主,总不能饿着她。”
两人见他快步走进饭堂,对视一眼。
“你是不是在跟我想一样的事儿?”孟祈言唰一下打开扇子。
“我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余三思没接茬。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孟祈言轻摇扇子,招呼她,“走着,咱去老地方。”
所谓老地方,是他们两个的老地方,里头问案,他们在外头偷听的风水宝地。
想起来蹲着累,转身去饭堂搬来一条长凳,看余三思己经猫那儿了,忙把长凳摆好,“坐吧。”
都不用她避,孟祈言相当自觉往后退开两步,“我吃太饱了,溜达溜达消消食。”
余三思看了他一眼,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多少明白孟祈言的性子,且他性子并不难懂。.d+a.s!u-a?n·w/a/n!g+.\n`e_t¨
在跟孟祈言相处之前,她觉得孟祈言就是个骄纵的富家少爷,相处之后才知道他其实并不骄纵,尤其是在查案的时候。
而且,他心地善良,跟什么样的人都能打成一片,光看衙门里的衙差还有饭堂那些杂工就知道,有事要搭把手,他绝对不会当没瞧见。
孟家的家风是真不错,这一辈三个男丁都被教导的很好,没因家中有花不完的银子长歪,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相较之下,最小的孟祈言比不得家中两位兄长有能耐,这样的话他肯定打小听过不少,但却没因此而嫉妒,谈及两位兄长时只有钦佩和骄傲。
善良和充满正义感,这本身就是很难能可贵的品格。
余三思看着来回踱步的孟祈言,“你方才说我们想到一样的事儿,你想到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陈秋莲和拍花子呗!”孟祈言不自觉走近了些,看余三思往后缩了一下,立马找补道:“今儿天热,我发现这处挺凉快的。”
余三思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孟祈言适时岔开话头,“胡途是无意中说的,但我觉得有道理,若陈秋莲和拍花子是一伙儿的,那就能解释得通她为何知道拍花子的相貌,还有为何陈耀祖不见之后她没立马报官,眼下都到这份上了,还咬死了不说。”
“这样推测,事儿确实能说通。”余三思绕到门前,扒着门缝往里看,陈秋莲脸上的伤心与哀痛不比周老爷子少,看着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那是她亲儿子,她为何要这样做?”
“争宠呗!”一个点想通了,很多事儿就都通了,甭管对不对,孟祈言己经往这条道上想了,除非撞上南墙或是有其他线索和证据,要不然他不能回头,“你想想吴振邦的证词,再想想陈秋莲的反应。”
孟祈言见余三思让开身子,也凑到门口扒门缝看了一眼就没再多看,嘴里叨叨开了,“甭管她一开始跟着吴振邦是图钱还是图情,但一首相安无事。人心易变,贪恋会膨胀,随着怀孕她想要的会更多。”
“陈家这样对她,她仍帮衬陈家,意味着她很在意很重视家人。”孟祈言顿了顿,“她自己可以甘之如饴当外室,陈耀祖出生、长大……她会想着要帮陈耀祖多争取些,起码不顶着外室子的身份。她开始借故在吴振邦面前提成亲的事儿,之后到了府城,吴振邦来得少,再后来,刘家小姐怀上了,她们母子会越来越没地方站,因此她坐不住了。”
“坐不住了她打上门去啊,绑自己儿子算什么本事?”余三思不耻,若真如孟祈言料想那样,她是真看不起陈秋莲。
“可能是一次试探,想试探他们母子……主要是陈耀祖在吴振邦心中的份量,她也不傻,吴振邦在意陈耀祖她肯定能看出来。”
余三思顺势往下说,“因此她联络人绑了自己儿子,但出了意外,孩子没了,她想着找这几个拍花子报仇。”
“那她最该报仇的是她自己。”在他们身后默默听完全程的胡途忍不住插话,手里还端着饭菜,“那她还吃什么饭?她都不配吃饭!”
低咒一句,随即问道:“那墓地的事儿……你们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