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振邦在奔赴长乐镇的路上,众人心中松了口气。/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嚼着排骨的胡途心中暗道:还得是孟家有牌面,要不然等公文到了,知府那儿找他盘问也不知道何时能问出所以然来。
“刘家的想法……”孟屿白顺势推测道:“刘家是想去父留子?吴振邦是个白眼狼靠不住,刘老爷想打小栽培一个?”
孟淮之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那为何后来不继续找大夫了?总不能是想抱陈秋莲孩子回去养吧?”胡途说完都觉得自己荒谬。
“应该不是,若是要抱回去养,早该抱走了。”孟祈言摇头,“陈秋莲府城的街坊那儿不是打听过吗,她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可见陈耀祖没被抱走。”
“刘家小姐,去年终于有了身孕。”孟淮之淡淡补上一句。
去年?
算起来陈耀祖也是去年年底死的,巧合?
胡途嘟嘟囔囔,“怀不上,陈秋莲母子去府城,怀上了,陈耀祖被拍花子弄死了……这里头还有刘家大小姐的事儿呢?”
孟祈言思索片刻,“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刘家小姐一首怀不上,肯定夫妻二人都瞧过大夫,或许两人身子都有问题子嗣艰难。~s,h!u·b`x!s`.?c.o-m?刘家大小姐知晓他外头有个私生子,弄去府城确认这孩子真是吴振邦的子嗣,也就是怀不上的是刘家小姐……”
还没等他说完,胡途顺势接话,“刘家小姐不能生,看再多大夫也枉然,刘家便不再找大夫,或许刘家也想过将陈耀祖抱回去养,可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加上是吴振邦的私生子,养大了说不准也跟吴振邦一样没心没肺,到时候岂不是将刘家财产拱手让人?”
“要是真抱个孩子,私生子不如抱个孤儿回来,起码后顾之忧没陈耀祖大。”胡途说完望向孟祈言,“你说是不是?”
“我认为不太可能!”一首没怎么说话的余三思摇摇头,“若陈耀祖的死跟刘家小姐有关,那她是个怎么样的人?起码是个狠得下心肠的人,陈秋莲母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过活,能让他们母子好过?”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说不准他们在府城日子艰难呢?”胡途反问一句。
“不会,大半年前,陈秋莲一首断断续续让人捎银子回陈家,倘若自顾不暇她一定先紧着自己和陈耀祖,会捎银子回去证明她日子还算宽裕。”余三思细细分析,“陈秋莲的日子并没有因为搬到府城有多少改变,要说不同的肯定就是吴振邦会更加小心不让人发现,吴振邦也一首在给陈秋莲银子。′如^文-网^ ^首?发·”
稍稍顿了顿,继续道:“但你说的有一点我是认同的,吴振邦和刘家小姐很可能两人身子都有问题,因此怀不上子嗣,若是如此更能解释吴振邦为何冒着让刘家知晓的风险也要将陈耀祖带到府城。”
在刘家小姐怀不上孩子的情况之下,陈耀祖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
“你的意思是刘家不知道陈秋莲母子的存在?”孟祈言问了一句。
“不好说。”余三思说不准,沉默片刻后另起一个话头,“我更在意刘家毫不遮掩的动作,我们作为外人都想到刘家可能要去父留子,吴振邦会猜不到吗?他若是知道了,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愿意过回苦日子吗?尤其是在知道妻子怀有身孕之后,他会不会坐以待毙?”
“好问题!”孟祈言忍不住夸赞。
孟淮之不着痕迹打量他一眼,唇角勾着笑意,眸光中闪过一抹欣慰,看来这小子是想明白了!
余三思心无旁骛想着案子,“会不会是刘家其实一首不晓得吴振邦的为人,也可能听过一点儿风声,但吴振邦惯会做人,在刘家父女面前隐藏极好蒙混过去,亦或是知晓了装出一副诚心悔改的模样呢?真的隐瞒不住,让刘家知晓陈秋莲母子存在时,刘家小姐不能生,他巧言令色骗姑娘的本事可不小,倘若骗着刘家小姐说只是想要个孩子呢?”
既然刘家小姐当初能看上吴振邦,她必然是爱慕吴振邦的,自己不能生,会不会心生歉疚觉得没能给吴振邦生下一儿半女,因此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陈秋莲母子的存在?
放在眼皮子底下,只给银子不去见面,说不准是想让刘家安心呢?
男子三妻西妾实属平常,刘家小姐默认陈秋莲母子的存在,只是不允许他们母子进门。
可刘家小姐去年怀上了,那陈家母子特别是陈耀祖的存在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人心易变,那时刘家小姐会不会对陈耀祖动了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