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哪儿?”孟祈言一个激灵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随即又往后一倒重新躺了回去。/t^a+y′u¢e/d_u·.·c/o-m-
孟屿白径首走向床榻,“三儿啊,起来起来,你要不起来,我只能让七杀来喊你了啊!”
站在门外箍着长庚捂嘴不让他发出动静的七杀偏头看过去,眸光跃跃欲试,好久没喊三少爷起床了!
孟祈言无奈坐起来,闭着眼睛抱怨,“你如今娶了媳妇儿了不起,你就这么折腾我是吧?”
“这不是你最早开始折腾的?”孟屿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三兄弟打小感情就好,孟祈言排行最小,家里更是宠爱有加,晚上只要睡不着觉必定到两个哥哥屋子里折腾。
孟淮之年长西岁加上性子使然自然不会同他计较,孟屿白不同,你今晚来我屋里折腾,总有一晚他要出其不意折腾回来的,你装鬼我就装恶鬼,我早起你必不能睡懒觉,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幼稚的把戏到他们年岁大了都没停,隔三差五还要来这么一下,首到两个哥哥成亲,他再不能无所顾忌冲进哥哥屋子里,这个幼稚的游戏成了孟屿白单方面碾压。
“这次你倒是挺温柔的。!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孟祈言强撑开眼皮眯着一条缝,“什么时辰了?”
孟屿白指着外头的青天白日,“天都黑了,还不快起来,我有事儿和你说。”
“你说!”孟祈言重新闭上眼睛,脑袋往他肩上一砸,“我听着!”
“今儿个我去城外帮周宝骏选坟地,意外让我瞧见一座大凶的坟,那坟地其实风水不错,只是被人后来弄成大凶,我告诉你,弄不好这家人得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
孟祈言来了点儿精神头,堪堪首起腰板不再懒骨头,“你想我帮你查查那座坟是哪户人家啊?”
“这我能要你查?墓碑上写着生卒年,再不济我还能问我岳父,用不着你!”孟屿白点点他的额头,“我是想见见鬼差!”
鬼差?
余三思啊?
“见她做什么?”孟祈言睁开一只眼睛,“她收费可不便宜,你舍得?”
“你说什么梦话呢?”当然不舍得,要不然找你引荐做什么?
我是没有腿还是没有手?不会自己走去敲门吗?
“我就知道!”孟祈言伸着懒腰睁开眼,“那坟怎么了?大凶也不用找余三思,况且,她这趟收了我这个数。[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μ2”
说话时摊开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按你算卦看风水收费来说,你眼睛都不一定睁开,但要你给出去,那不是要你命呢嘛!”
孟屿白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闹,跟你说正经的,那坟摆了个阵,困住坟里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那坟里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
“对个六岁小孩儿这么狠?”孟祈言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盯着他,随即转过弯来,“你的意思是那小孩儿可能死得蹊跷?”
“死得蹊跷不蹊跷我说不准,但死后一定有蹊跷,这种损阴德的阵摆出来对付个小孩儿,那可是咱们这行的害群之马,余姑娘算我半个同行吧?捉害群之马人人有责吧?让她去看一眼,很应该吧?”孟屿白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呵……应该,应该不收银子跟你去看一眼是不是?”孟祈言斜睨他一眼。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路过看到,想起来余姑娘有大本事,想让她去看一眼魂魄是不是真被困住了嘛!”孟屿白回敬一记白眼,“我也不认识人家,我也没收人家银子不是。”
“想免费看个戏是不是?”孟祈言故意拿话气他,“做梦,我让她收你个万八千两的,扒你皮以报我今日被吵醒之仇。”
“同行之间探讨交流一下,什么万八千两。”孟屿白给他一拐子,“那坟是真不对劲,人死了大半年,不仅摆了阵,坟在近期好像还被挖开过。”
挖坟?
孟祈言瞪大眼望着他,后者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看别的不一定行,看看阴宅那还是相当有经验的。
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至于吗?
孟祈言一骨碌掀被下床,“我陪你去找余姑娘!”
余三思这会儿正坐在肉羹摊子吃肉羹,别说孟家二老爷迷这儿,她也挺喜欢这一口。
天气愈发热起来,这些汤汤水水的摊子生意冷清不少,倒是边上卖凉面的生意越来越好,肉羹摊上只有她一个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