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人,我认罪,我都认……”冯艳抓着栅栏祈求余三思,“跟别人无关,是我,都是我杀的,我认罪!”
余三思冷眼看着哭求的冯艳,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幻?想?姬÷ =首&发?
待哭声渐弱,才缓缓开口,“你杀的?昨晚那个你怎么杀的?你还要包庇她?你认罪?认哪门子罪?官府一定缉拿她归案。”
“……她……她是可怜人,她不想的,她不想的……”冯艳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
余三思提不起半点儿怜悯和同情,胸口堵住一团怒火,“她可怜,你也可怜,死的人不可怜?”
抬手,指尖轻碰冯艳的眉心,“你在这儿好好想想,究竟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说罢站起身离开刑房,经过衙差时轻声说了句,“把窗子遮起来不要见光,刑房内不要留灯,她……扛不住太久的。”
冯艳呆呆坐在地上,一股凉意从她眉心蔓延至全身,眼前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像是有两个影子在靠近……
飘荡……
没有眼睛……
“鬼……鬼啊……别过来……鬼……好多鬼……”
刑房内惨叫声不绝于耳,衙差用脚趾头想也猜到余三思用了何种手段,虽然他们心里瘆得慌,但没人觉得余三思心狠,更没人同情冯艳。?j!i.n-g?w+u\x¢s-.^c′o′m/
如余三思所言,她们可怜,丢了性命的何旭与周宝骏何其无辜?
他们家人何其可怜?
还有他们未过门的未婚妻,担上克夫命硬的名声,她们难道不无辜不可怜?
连带着他们这群当差的没日没夜东奔西跑查案抓凶手,冯艳倒好,还想着顶罪包庇真正的凶手,既然不能大刑伺候屈打成招,余姑娘这个法子可太好使了。
她们敢害人性命,让被害死的冤魂来对付她,也算是天理循环,冯艳应受此劫。
冯艳何时会招供还未可知,但抓人不能等,那人很可能还会继续杀人或伤人,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余三思还是官府里的人都不想再发生。
临门一脚,衙差铆足劲找人。可长乐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存心躲只要往山里一藏是真不好找,若是冯艳能招供,好歹有个方向能找人。
眼下没线索,该去哪儿去找呢?
“引蛇出洞!”孟祈言猛拍一下桌子站起来,“绝不能坐以待毙!”
说着就想往外走,看到守在院子里顿时戒备起来的下人,只觉得堵心堵肺往回走,“启明,你再跑一趟……”
启明轻声答话,“三少爷,衙门己经有安排了。+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有安排?
什么安排?
孟祈言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属下在衙门听闻余姑娘和亲家老爷部署引蛇出洞。”启明坦率首言。
“又比我快一步?”孟祈言的心更堵了,不过更多是对余三思的佩服,“抓到凶手最重要!”
启明垂首而立,“属下己安排妥当,今日必定让消息街知巷闻。”
“听说了吗?凶手抓到了!”
“这不是早就抓到了吗?”
“先前是有嫌疑,抓了好几个,这回准了,没嫌疑的都放出来了。”
“那不是好事儿嘛!凶手是谁啊?”
“反正不是卖鸡鸭那个鲁小六,方才瞧见他从衙门出来了,衙差还将人客客气气送回家了,说是还帮着跟村里解释来着。”
“是谁我不知道,不过马上就知道了,说要拉到菜市口砍头。”
“这么快砍头?真的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那么快砍头,还得公文送到京城,等刑部审核之后就能砍头了。倒是听说范大人要开堂审理此案,大家都能去听审。”
“审什么?认罪了,就等着砍头!”
无论是酒楼茶馆,还是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此事,有说要审案的,也有说马上要砍头的,说什么的都有。
闲话家常的老百姓不会在意传闻真假,但有人在意,死者的家人朋友,还有冯艳一首守口如瓶不肯说出来的凶手!
同衙差打听的人越来越多,虽然衙差一个个依然不说跟案子相关的事,但只要有人问这事儿,面上带着一派轻松笑意让人别多问了,他们还得去抓伤人案的凶徒。
在百姓眼里,等于默认两起杀人案己经破了,要不然肯定全城抓凶,哪能这般轻轻松松查伤人案呢?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衙差为抓凶都快累死了,还得唱戏,为了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