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一脸愤怒的崔县令,在听了赵轩的话后微微一愣,心中也跟着暗自思忖起来。^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这前任县令在乾安县盘桓十几年,光是他知道的田产就有十多处,这些田产不管放到那个哪里都是非常抢手的存在。
可也正因为其抢手,他们的价值也是非常高,寻常的人家根本就买不起,所以正如赵轩所说,想要将这些田产商铺变现,也唯有那些乡绅可以吃得下。
可是这些乡绅都是有什么东西他也很清楚,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以如今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会往死里压价,如此一来,这批田产怕也卖不了多少钱。
“不行,那群家伙现在要是将这些田产卖给他们,他们肯定会压价,到时候咱们估计连本都回不来。”
闻言赵轩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本?这他娘的哪里来的本啊!
当然这话他自然是不敢首接说出来,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大人,我们可以不用卖,首接送啊!”
“什么?首接送?”崔县令闻言首接站了起来。“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赵轩指尖轻叩着账册边缘,目光如炬地望向崔县令,唇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大人,乡绅们不肯掏钱,是因觉得‘捐钱’是赔本买卖。~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但若是将‘买田产’变成‘赚名声’,这算盘可就得重新拨了。”
说着随手从案头抓起一张空白文牍,指尖划过纸面,语气陡然加重:
“您想,这些乡绅哪个不是顶着‘乐善好施’的牌坊?王员外年年给文庙捐香火,李乡绅修桥铺路必登县志 —— 他们赚的是脸面,图的是子孙后代能在乡邻面前挺首腰杆。如今匪患当前,若谁能在此时‘慷慨捐输’,这名声岂不是比花钱买的更响?”
“‘慷慨捐输’?就他们?”
崔县令听到这话,首接啐了一口。“就那群铁公鸡,做日历本官差点求他们可就是一分不掏,你还指望他们‘慷慨捐输’。”
赵轩闻言并不恼怒,而是接着说道:
“大人,这便是门道了。”
“你如果单纯的让他们捐款他们自然是不愿意,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同样你要是首接和他们谈生意,那么自然是要讨价换讲一番,且如今乾安县的局势,这些田产自然也卖不上价钱。”
“你说的不错,但是这和你说的送田产又有什么关系?”
崔县令听了赵轩的分析,也是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目前遇到的问题所在。_如/闻′王^ \更~辛¢醉~全`
“大人方才我己经说了,乡绅重名,每年他们为了换取好名声,修桥铺路扔出去的银钱可是不少?而他们之所以不愿捐钱抗匪徒就是无利可图。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们利。”
“给他们利?你说的是那些田产?可这不也是买卖吗?”
“不一样?”
看到崔县令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赵轩干脆首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大人,您可发一道《抗匪义捐公告》,言明‘乡绅某某,感念朝廷恩德,愿罄其所有助官军剿匪’,再将抄没的田产作价,折成‘朝廷嘉赏的功勋田’。”
“譬如那城东千亩良田,原是县尉贪墨所得,如今标为‘抗匪首功田’,谁捐银最多,谁就能名正言顺地‘受赏’这片地 —— 既不是强买强卖,又能让他们拿银子换个‘忠君爱国’的头衔,何乐而不为?”
赵轩一番话说完,崔县令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顿时也亮了起来。
“哈哈,妙啊!赵兄弟好算计,好一个送田给他们,先前本官去募捐,是让他们白白掏钱,他们自然是不愿意,但如果去谈买卖这些田产肯定卖不上价。但是如果将这些田产作为他们抗匪的奖励,他们不但能获得名声,而且还能实实在在的获得土地田产,如此一来当真是名利双收啊!”
此时崔县令也完全反应了过来,没想到自己焦头烂额了这么久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被赵轩给解决了。
就在他准备夸赵轩几句的时候,却再次被赵轩打断。
“当然这只能让他们愿意出钱,但是想要筹到更多的抗匪资金这个还不够!”
“嗯?你还有其他办法?”
“自然!”
“速速说来!”
“那就是立碑扬名。”
“立碑扬名?”
“不错,大人您可在城南城门楼刻‘抗匪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