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汉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精光,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赵轩的衣摆,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三?对!老三。^x^i!n·2+b_o!o,k\.*c*o/m_这些都是老三只是我们干的!"
说着就要起身,粱捕头看到赵禄突然暴起,还以为他要反抗抓捕,手中铁链再次收紧,赵德汉再次被按在地上,而就在这时,赵轩却是轻咳一声,随后给粱捕头递了个眼色。
粱捕头见状,心下顿时明了手中铁链一松,赵德汉再次站了起来,随后就往徐氏他们跟前跑去,而粱捕头在松开赵德汉的同时,同样给剩下的衙役递出信号,几人同时松开了手中的铁链。
赵德汉,徐氏,赵福,胡兰,赵拴住几人立刻就凑到了一起。
赵德汉头看向徐氏,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前些天老大家的事不就是让老二顶的罪?这次......"
赵德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心中还存有一些骨肉亲情。
"对啊!"
可徐氏一边的徐氏,却是没有任何迟疑,急切地拍了拍赵福的肩膀。
"福儿快去叫你三弟!就说...... 就说家里遭了难!"
赵福肥厚的手掌在裤腿上搓出沙沙的响声,绿豆眼突然瞪得滚圆 —— 方才还因 "谋反" 二字抖如筛糠的身躯,此刻竟像被注入鸡血般猛地弹起来。他伸手勾住妻子胡兰的腰,肥厚的嘴唇几乎要咧到耳根:
"孩他娘,咱有救了!三弟那死脑筋最听爹的话,只要把罪名往他头上一扣......"
胡兰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一把拍开赵福的手。"对对,快去快去!" 一边推搡着赵福的后背。
"别让你三弟磨叽,就说...... 就说爹快咽气了!"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他怕赵寿不来,然后偷偷有在丈夫耳边说的,赵福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点头如捣蒜,立刻屁颠屁颠的王院子外面跑。
围着他们的衙役刚要准备拦住吗,却是再次被粱捕头制止。
就这样赵福很顺利的就出了院子,一边走还一边说"等三弟顶了罪,咱老赵家就又是清清白白的良善之家了!"
胡兰看着丈夫的背影,又撇了一眼还护着二丫的刘花,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来还债的。"
转眼时间,刚才还哭的哭天抢地的几人此刻就变得喜笑颜开,粱捕头挑眉看着这出闹剧,眼中除了不屑,更多了几分不齿。^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作为一名捕头他见过太多的人性丑恶,却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一家人。
“啊呸。”
粱捕头轻啐了一口,将头转到了一边,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见一个20多岁的男人扶着门框喘息,破旧的粗布褂子还沾着泥点,正是赵德汉口中的三儿子赵寿。
“三弟,你等等我啊!”
赵寿本在地里干活,忽然听到大哥说父亲快不行了,立刻扔下锄头跑了过来,因为担心父亲,所以一路跑的飞快,等他到了赵轩家,赵福才刚到村口。
"爹......" 赵寿的眼睛扫过满地狼藉,忽然定在赵德汉手腕的铁链上,"出啥事了?"
徐氏见到三儿子来了,猛地扑过去,枯瘦的胳膊紧紧搂住儿子的腰,声音凄厉的喊到:"寿儿啊,咱家遭了难,如今只有你能救咱们赵家了......"
赵寿被徐氏抱住,身子猛地一僵,随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赵轩身上,却见赵轩原本阴沉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笑容,甚至还对他眨了眨眼睛,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
"寿儿啊!你自小最孝顺,总不能看着你爹被砍头吧?"
“砍头?遭难?爹,娘你能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寿儿你看!" 赵德汉突然举起手腕的铁链,"我们被人诬陷谋反,如今只有你能证明咱们赵家清白!" 他踉跄着扑过来,伸手想要摸一下赵寿的脑袋,但是却被粱捕头因为看不惯在后面拉了一下马,没有摸到。
赵德汉没有摸到,却是又换上了一副悲痛的模样,看着赵寿: "你自小最懂事......"
"爹让我做什么?" 赵寿打断他,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石头。此时他也己经大概猜出了父亲的打算。
赵德汉见到儿子这般模样,余光瞥向赵轩,忽然抓住儿子的手腕往正屋拖:
"跟爹来,爹慢慢和你说......"
说着就将赵寿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