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爹你没说咱们出去买吗?”
“我说了啊!”
赵禄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一块石墩上,拿起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墈,书.君· !耕*新/醉-哙\
“那些地他们拿在手上又不用,你给钱他们为什么不卖?”
“还不是因为你奶,咳咳......”
说到这里赵禄咳嗽了两声,最后便支支吾吾的不再开口,赵轩看着父亲这般模样眉头不由的一皱,刚才急着询问卖地的事情,没有注意父亲此时的状况。这时才发现,此时父亲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头发凌乱脸上隐隐还有几道抓痕。
赵轩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看着跟进来的二丫沉声问道:
“二丫,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哥哥,是奶奶,都怪奶奶。”
赵轩闻言,伸手将妹妹拉到了自己跟前,小心的询问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自从上次大伯母胡兰来他家闹事被赵轩他们收拾了一顿之后,心中非常不爽。以往还在赵家的时候,她可是把赵禄一家当做他们的免费长工使用的。
没想到如今却是被这长工一家给欺负有了,她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气,回到家中她就跑到了老太太徐氏跟前,将赵轩给村里去他家探望的人都送了鱼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d,a~w+e/n¢x?u/e¨b/o`o!k-._c·o′m*
徐氏一听,那臭小子捕到鱼竟然不拿来孝敬自己这奶奶,反而送给那些不相干的人,顿时就火冒三丈,当即抄起扫帚,就要去教训一番那些不孝子。
可刚走到门口却是 被赵德汉给拦住了,他们如今可是有把柄在赵轩手上,而且再过一年长孙就又要参加科举了,这个可是关乎赵家未来的事情。
为了这事他己经将二儿子一家分出去,还破了不少财,所以他可不想再再出任何饿的差池。
这徐氏虽然蛮不讲理,但他也知道赵德汉才是真正的当家人,于是只能强忍着怒火返回家中。
而之后的几天里,她们时不时的又会听到赵轩给谁谁家送了鱼,在看看自己家里己经半年没有吃到肉了,两人气得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这不几天前他们又听说赵轩那臭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狗屎运,和赵顺去城里的时候,被人给打了,然后竟然的了好几两银子的赔偿。
这一下可是把徐氏给羡慕坏了。胡兰听到赵轩竟然带回来了好几两银子,也是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娘,这钱应该有咱们的一份。你可是老二的亲娘,这分家了他们也不能不赡养你这老母亲不是吗?”
徐氏浑浊的眼珠一转,颤巍巍的手指狠狠戳向桌面:
“对啊,分家怎么了,我还老二他亲娘,儿子孝敬爹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老大家的,明天咱们就去堵门!当着全村人的面儿,看她敢不敢不给钱!”
说着一扭头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的接着说道:“就说我这把老骨头风烛残年,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他们一家子却是吃香喝辣,良心都叫狗叼走了!”
胡兰拍着大腿附和:“娘说得对!咱就坐他家门槛上嚎,说他拿了银子不孝顺,连奶奶生病抓药的钱都舍不得出!”
她凑近徐氏,压低声音道,“要是他们敢还嘴,咱就躺地上打滚,说被气出了好歹,给他们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看他们一家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
拿定了主意之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看向双塘方向,那眼神就如同深夜里的两只饿狼一般。?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一早他们还没有来的及去赵轩家闹事,就听到村里人说他儿子赵禄,正在满村子的找人打听有没有人买那些不长庄家的荒地。
徐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端是勃然大怒。
“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合着那些银子是要去填荒地窟窿!” 她颤巍巍抓起拐杖狠狠捣地,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这逆子,翅膀硬了就敢拿我的钱打水漂!那荒地连野狗都嫌晦气,他倒好,拿着钱去当冤大头!”
胡兰忙递上帕子擦徐氏额角的青筋,添油加醋道:
“娘您消消气,听说赵轩还想买下双塘对面十八亩地,这得花多少银子啊!要是拿来孝敬您......”
一边说着,胡兰一边用眼睛瞄着徐氏,声音阴阳怪气,眼珠子不停地乱转。徐氏原本就生气,胡兰这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反了反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孽种,如今眼里只有荒地没有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