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好不好?”
皎然问他,“这是你说的爱吗?”穆衿说不是,“爱,比这个更快乐。”“更快乐?”“是啊,以前你知道,现在你可能忘了,不过不要紧,以后你会明白。”皎然有些累了,他看着她,她却躲开他眼睛,看向另一边,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将她汗湿的鬓发从唇角撇开,静静地看着她,她的面庞像是某种花的白色花瓣,安静又自在。现在的她不像是回到会英客栈,恶得要杀人的皎然了,也不像是再次闯入都督府到处惹祸的皎然,倒像是第一次进都督府时他见到她的模样。外头下雨了,真巧。她也睡熟了。穆衿见地上掉落的那块白石。切下一些,混在香炉中。然后他躺在皎然身边,眼皮越来越重。他走过一片山林,一条溪流,两旁的树木上有无数只乌鸦,每一只乌鸦都大得像人。穆衿有些恐惧,可他闻到那股香气,似在指引他向前。冥冥中,他觉得有人在等他。又走了一会儿,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蓝色的湖泊,岸边是一块块圆润巨大的石头。有一个拿着紫玉鱼竿的渔夫,背对着他垂钓,穆衿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你来了。”穆衿说是,“是你要见我?”这个凡人还挺有意思,明明是他有求于他,竹宿攥紧了鱼竿。*¢第÷{一%1?看?书<×网}? ?~已¨¢发>布?最e@新?章×节:“若你找我没有其他事,我要先走了。”竹宿也不回头,自顾自垂钓。“好啊,那你就等着为她收尸吧。”“什么意思?你知道她病得很重?”竹宿道,“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那样痛。”“我?是因为我?”竹宿道,“难道你不曾发现每一次她心痛难忍都是因为你,若你不在她身旁,她便好一些。”“是你动了手脚?”竹宿一滞,否认了,“你应该怪你自己,你不该乱她心绪。”“她需要我,我就应该陪着她。”“也许,她并不需要你。”穆衿道,“那不由得你说了算。”竹宿冷冷一笑,“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因为我并不是来求你的。”竹宿这才回身不屑地看他一眼,“哦?”“我只是想来见见是什么奇人异士,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竹宿一把拽起鱼竿,那鱼钩转瞬之间近在眼前,只要再多一根发丝的距离,他就能勾瞎他的眼,可穆衿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鱼钩换了个方向,在他脸庞上狠狠划卡一个口子,鲜血顺着他无暇的面容滴落。穆衿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好笑?”穆衿道,“你在嫉妒。”“一派胡言。”“这只是梦境,不是吗?”没想到有人能入梦这么快便意识到是梦境,竹宿也愣了一下,穆衿比他想得更难对付,也是,要是他没有一颗玲珑心,又怎么能把她哄得团团转。“你既然知道这是梦境,就该想到我非凡尘之人。你该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要我离开她,做不到。”竹宿道,“她是有大造化之人,她有她的道,你以儿女之情束缚她,只会让她堪不破情爱乃梦幻泡影,但凡你心中为她考虑一点点,也不该阻拦她的路。”“她的道?如果她的道没有我,那我绝不放手。”“如此,你便只能得到一具尸体。”“她……会死?”“皎然已练成《高山寿》,此非凡尘心法,需要断情绝爱,你若让她重生情爱念头,她练就的心法便和她的情爱想阻,自然痛苦不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不动情爱。”穆衿道,“我不信。”“你可以试一试,不过代价是她的命,她再动情几次,怕是你只能见到一个死去的皎然了。”水面依旧是没有波澜,身后树上的乌鸦却被惊起,一条金黄色的蛟盘着树木到了树梢。转眼化为人形跳了下来,“你真卑鄙。”竹宿不为所动,“我是为了她好。”“她的情根重新萌芽才会觉得心痛难忍,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她便能脱胎换骨,重塑情根,你拔去她的一条情根,又封了她其他情根,可你没料到吧?仅仅过去一年,她的情根便再生出来了,你害怕了,所以你要再使手段,要穆衿主动离开她。”竹宿嗯了一声,“我的确是这样想的,那你呢?”疾风沉默了,无法辩解。“你不是和我一样有私心吗?凤凰雏很快练成后就会找到她,你我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我抹去她的记忆,按照神尊的惩罚拔去她的情根,你陪在她身边这么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