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柴彻不客气道。
“割断?好啊,我巴不得呢,要是一辈子都不能赢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在你眼里,不能赢难道就只剩死?”柴彻问他。
“不是吗?爹以前就告诉我们,动刀剑前,就要明白生死就在输赢一瞬。”
“未必,武功这种东西,杀气过重损己不利人,你又不是在血海中沉浮,在江湖中漂泊。”
“若没做到这种死的觉悟,就不要拿起剑,我敢和你搏,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柴毁道。
“阿毁,无论多阴狠的剑法,多凌厉的刀法,这世间都有人可破。山外有山,一个人不可能总是赢,过于想要争夺胜利就会陷入危险中,武功是自保和保护所重之人的法宝,不是你宣泄情绪欺压弱小的途径。”他道。
柴毁才不信他,他见过柴彻杀人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在他手里,人命才没他说得这样重要,不过是满口仁义道德罢了。但他不会傻到把心里话和兄长说出来,对于柴彻,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这世间有一种招数无人能破。”柴毁说。
“什么招数,我听听?”
“抱着必杀对方的心态和做好死在对方手中所使的招数。”
柴彻叹息,“一个人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旁人的命,那与禽兽也无异了。”
“生死不过寻常,所有人都会去死,有什么好怕?”他坚持自己的观点。
柴彻无法说服他,收了剑正要自行离开。
他这个弟弟,小时候就这样倔强,没人可以说服他认定的道理。
他想到那个侍女,添了句话,“你总是和那个叫皎然的过不去,为什么?”
“看她不顺眼而已。”
柴彻提醒,“她是穆衿房里的人。”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怕他不成?就是因为她是穆衿的人,我才偏要如此。”
“他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柴毁皱了眉,“我说了,我不怕他。”
柴彻将剑换了手,看似无意地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大哥问你,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媳妇,你说那有什么意思。我当时问,难道你以后不想喜欢任何女子?你回答说,要是你喜欢哪个女子,就跑到她面前往她肚子上狠狠打一拳,这样她就能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