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站在她面前,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
古子书慢慢松开手,手指在婉柔的唇瓣上轻轻划过,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婉柔又惊又怒,用力地推开他,
“少爷您悠着点!”
“自重?”古子书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怎么个自重法?”
他向前一步,逼近婉柔。
“光天化日之下,您这样做,成何体统?”
婉柔强忍着怒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古子书笑得更开心了,“你的意思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可以了?”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婉柔身上游走,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你!”婉柔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真的发作,“我是夫人房里的婢女,还请公子放尊重些!”
“婢女又如何?”古子书一脸无所谓,“跟了我,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少爷您开玩笑了。”婉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道,“奴婢不敢高攀。”
“不敢高攀?”古子书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说着,突然伸手,想要去抓婉柔的胳膊。
婉柔早有防备,身子一侧,躲过了他的手。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身后,传来古子书一阵得意的笑声。
婉柔一路狂奔,直到跑回自己的房间,才停了下来。
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心中又惊又怕,又气又恼。
她怎么也没想到,古子书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看来,以后在府里,必须要时刻提防着他了。
晚上,婉柔回到房间,刚想躺下,却发现床铺湿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
她惊讶地叫出声来,伸手一摸,发现整个被褥都湿透了,连褥子下面也没能幸免。
“谁干的?”
婉柔脑海中,第一个闪现出的,就是古子书那张可恶的脸。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定是他!
他这是在报复自己!
婉柔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冲到古子书面前,狠狠地质问他。
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去。
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还能指望一个下人,去跟主子讨公道不成?
再说,就算她去了,古子书也未必会承认。,x.i^a,n¢y¢u?b+o¢o·k+.·c\o?m·
轻轻咬住下唇,硬生生憋住满腔的愤怒与心酸,将被褥抱到外面晾晒。
她和衣躺在冰凉的炕上,一夜未眠。
————
马车一路向北,颠簸前行。
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荒凉,驿站也越来越稀少。
风沙扑面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
紫莲坐在马车里,心中却充满了好奇。
她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张望。
只见道路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偶尔能看到几棵顽强生长的胡杨树。
远处的山峦,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像是一群沉默的巨人,静静地矗立在天地之间。
凤阳城到了。
马车缓缓驶入城门,一股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
他们有的头戴毡帽,身穿皮袍,腰间挂着弯刀;有的头裹纱巾,身披长袍,脚蹬皮靴。
这些人的肤色、长相,都与中原地区的百姓大不相同,一看就知道是来自西域的客商。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
人参、鹿茸、貂皮、药材……各种各样的特产,应有尽有。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紫莲被这热闹的景象吸引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劳驾,请问端木世家怎么走?”车夫向一位路人打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