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叔叔告辞!”呼瓦塔之子与他告别,因他曾受乌倮救命之恩,视其为亲叔。
“这些良马送予你们,皆是上品,不会卖给赵国人!”呼瓦塔指向身后马群说道。?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
“多谢!改日我必再来林胡与你畅谈!”乌倮言道。
“都是兄弟,不必客气!”呼瓦塔爽朗回应。
二人相拥片刻。
“我这就出发。”乌倮告辞道。
“去吧,我会为你祈福,愿你一路顺风。”呼瓦塔说。
于是众人上马,渐行渐远。
出了上迁米后,吴巨忽然叫停。
“何事?”嬴政问。
“我有疏忽之处。”吴巨皱眉道,“我们现在这样离去,赵禹回雁门,发现我们未归雁门关,会如何?”
嬴政沉思片刻,答道:“他可能会怀疑赵儋之事是我们所为,不过无妨,赵禹至少要两天后回关,那时我们已在数百里之外,他鞭长莫及。”
“我们虽无事,但有些人未必如此,比如郭开。”吴巨提醒道,“别忘了,我们是郭开的手下,若被怀疑,郭开自然也会遭疑。”
嬴政拍了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位‘大秦栋梁’的安危!”
“郭开不容有失,他很重要。”吴巨拿出赵儋交给他的令牌。
这令牌由木头制成,仅刻有雁门二字。
吴巨从近卫中选出十人:“你们十人出列,持此令牌回雁门关,随后即离雁门,返秦归队。”
如此能掩人耳目。
赵儋听闻他们已持令牌回关,自不会起疑。
队伍自此分两路而行。
10名近卫向东奔赴雁门关。
吴巨、嬴政等24人绕关而出,归秦。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广袤草原上传来吴巨爽朗的吟诵声。
“好诗!”嬴政拍手大笑,“不过后面呢?”
“还没想好。”吴巨坦然回答。
下面的内容实在难以出口,时机未到。
待他将来设立都护府制度,选定某座城池改名为居延,将疆域拓展至燕然山,那时候便能完整吟诵这首《使至塞上》了。
“好了,已近黄昏,大家暂且歇息。”吴巨转身对队伍说道。
于是众人来到一条河边,在平坦之处下马扎营,搭起帐篷。
离开呼瓦塔的视线后,他们快马加鞭,力求尽快脱离林胡的地盘。
呼瓦塔赠予的坐骑确实出色,虽非罕见的“迁里马”,但日行两百里毫无压力,堪称良巨。
在两者的助力下,他们已接近林胡势力的边缘。
乌倮对外界地形十分熟悉,事先规划了安全路径,尽可能避开所有潜在风险。
吴巨召集嬴政等人来到河边,说道:“在这片荒原上,只有几头野兽出没,已无人能认出我们,可以洗掉伪装了。”
嬴政、赵姬、王翦、赵高纷纷点头,从河中取水洗净面容,露出各自的真容。
赵姬端详着自己卸妆后的美貌,嘴角微扬:“戴了这么久的面具,如今重见本相,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她平日行事多有不便,若有外人在场甚至无法开口说话,近半个月下来已感到压抑。
吴巨笑着洗了把脸。
当初离开邯郸加入郭家商队时,他也曾乔装改扮,以免被郭家人识破身份。
如今卸下伪装,摘去假须,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还是真容更自在!”吴巨站起身,擦了擦脸。
嬴政和赵姬望着他的模样,心中不禁惊叹。
之前在邯郸时见过的吴巨总是带着胡须,后来随商队从雁门关出发时又换了装扮,这是他们首次见到吴巨的真实面貌。
面白无须,风姿儒雅,堪称俊逸佳公子!
吴巨察觉气氛有些异样,便问:“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没洗干净?”
“不,只是没想到先生这般年轻。”嬴政笑着摇头。
吴巨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先生今年多大?”赵姬好奇地询问。
“大约二十岁了吧。”吴巨答道。
众人皆感惊讶。
仅二十岁便有此成就,实为大丈夫也!
小太监赵高洗完脸后四处奔走,搭建好帐篷后,又生起火堆,烧开一壶水,大家便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