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是把那箱金条藏得好好的,在医馆的暗格里铺了三层防潮布,又用《黄帝内经》的厚重典籍做遮掩,任谁掀开书册,都只会看到密密麻麻的医理文字,绝不会想到夹层深处竟藏着金灿灿的横财。+天+禧¨暁*说!王· ?首/发~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如同被人攥着尾巴的野兔般跑得飞快,我的名声也随着病患们口口相传彻底打响。清晨的医馆门还未推开,长队就己蜿蜒到巷口——有抱着哭闹孩童的妇人,愁眉苦脸地说孩子厌学调皮;有西装革履却满脸颓唐的青年,攥着前女友照片,求我教他用“帅气又不失风度”的心理学技巧挽回感情;甚至还有退休教师捧着日记本,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的“黄昏恋烦恼”。
我白天化身中医,银针起落间调理气血;又兼做半个心理师,泡着安神茶听人倾诉,用从典籍里悟来的道理和现代心理学知识为他们排忧解难。到了夜里,偶尔也会有零星的鬼怪寻来,不过数量极少。每当解决完一桩“灵异事件”,我望着消散的阴魂总会庆幸:若鬼怪真如潮水般泛滥,这人间怕是要乱成一锅沸汤。
半月后的某个清晨,沈清月风风火火撞开医馆门,白大褂下摆沾着半片枯叶:“学校要办老年资助会,去不去?”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都是些腿脚不便、被病痛折磨的老人,缺医少药的。”
“去!当然去!”我立刻掀开药柜,将黄芪、当归、艾叶等常用药材一股脑塞进帆布包。指尖掠过安神助眠的酸枣仁时,特意多抓了两把——老年人多有失眠之苦。帆布包被塞得满满当当,鼓鼓囊囊的模样活像只待产的母袋鼠,我却仍不放心,又往侧边口袋塞了几包自制的外敷膏药。
活动当天,会场设在社区礼堂。刚跨进门槛,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老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台上西装革履的西医们正唾沫横飞,PPT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晦涩的专业术语让前排老人首皱眉头。更离谱的是,某医药代表举着高价保健品的广告牌,话语间满是诱导:“这款产品能包治百病,现在购买还有优惠……”
我攥紧帆布包的带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沈清月察觉到我的怒意,压低声音道:“上头拨的经费有限,总得想办法回本。”“可他们不该拿老人开刀!”我咬牙,望着台下白发苍苍、眼神迷茫的老人,胸腔里腾起股无名火——这些省吃俭用的长辈,不该成为商人牟利的对象。
轮到我上台时,礼堂后排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我索性把帆布包“哗啦”倒在讲台,各色药材顿时堆成小山:“各位爷爷奶奶,我不讲大道理,只说实在的。”抓起把陈皮在掌心搓了搓,清香顿时散开,“咳嗽痰多,就用陈皮配梨煮水;腰酸背痛,艾叶混粗盐热敷准见效。”
我边说边演示,用随身带的捣药罐将干姜捣碎:“夜里腿脚抽筋,把这干姜粉用酒调成糊,敷在脚心涌泉穴。”瞥见角落里坐着位捂着胸口的老人,立刻跳下讲台,三指搭上他手腕:“爷爷,您这是心悸,我给您开个方子,茯苓、远志、桂圆肉……”话音未落,帆布包里的便签纸己经刷刷写满。
“药材我都带了,现场能配的立刻抓给您!”我扬了扬手中的药包,“要是没带的,您留个地址,我明天就送上门,分文不收!”礼堂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前排的老奶奶抹着眼泪,颤巍巍地朝我竖起大拇指。+丸′ ! \鰰?占+ *耕?鑫′嶵¨筷,而后台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脸色比打翻的中药罐还要难看。周围的西医脸色瞬间难看得像是吞下了黄连,有人扯松领带低声咒骂:"该死,这人是谁呀?把我们风头都压过去了!"后排几个年轻医生交头接耳,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跟着晃荡:"他不也是我们西医专业转过来的吧?怎么不跟我们穿一条裤子?"话音未落,便有个中年医师嗤笑一声:"你忘了啊?听说他爷爷是祖传中医,这小子从山区首接考上来的,骨子里带的都是老派行医的倔劲!"
台下的老人们却全然没注意到台上的暗流涌动,白发间别着红绳的老太太颤巍巍举起手:"娃啊,我这高血压总犯,走路上突然头晕目眩,该咋急救?"话音刚落,拄着雕花拐杖的老爷子跟着开口:"我孙女总嫌我身上有怪味,人老了真没法子除?"提问声此起彼伏,礼堂后排甚至有人站起:"天热了想喝点凉快的,能不能教咱做点能当饮料的方子?晚上总睡不好觉,有没有喝着顺口的法子?"
我笑着从帆布包里摸出把晒干的荷叶,翠绿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奶奶您问高血压急救,这是关键——头晕时立刻坐下,按压手肘内侧的曲泽穴,力度要像按揉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