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办法，我扯过旁边一把塑料椅坐下，金属支架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s′i,l,u/x-s¨w..-o\r_g\沈清月立刻凑过来，白大褂下摆扫落了窗台的粉笔灰，眼睛亮晶晶得像守着故事书的孩童：“快说说！最好来个有史料记载的，别拿野史糊弄我！”

我屈指弹了弹保温杯，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镜片：“要说真实典故，明朝《万历野获编》里就记着，太监阉割后需插麦秆导尿——这麦秆要是没插好，尿道愈合时发生粘连，往后排尿就成了大麻烦。”见他下意识夹紧双腿，我忍住笑继续道，“清朝敬事房档案更详细，净身师父会用‘半枚熟鸡蛋’堵住尿道口，三天后拔出来，能活下来的才算净身成功。”

沈清月听得首咂舌，突然伸手比划：“等等！那割下来的……那玩意儿，真像电视剧演的用红布包着挂房梁上？”

“还真不是瞎编。”我从帆布包摸出本翻旧的《宫女谈往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手抄的笔记，“这叫‘升’，寓意步步高升。太监们盼着死后能‘全身入土’，所以得花钱赎回‘宝贝’。清末大太监小德张，光是赎回自己那物件，就花了白银六百两！”

看他听得入神，我索性说起更冷门的细节：“阉割后的恢复才是关键。古代没抗生素，净身师父会用香灰、白蜡粉止血，再灌下自制的‘麻沸散’——说是麻沸散，其实就是曼陀罗花配烈酒。你猜最疼是什么时候？不是动刀那刻，而是术后三天拔麦秆，尿如刀割，能挺过去的才算熬过鬼门关。”

沈清月突然皱起眉头：“那欲望真的能彻底断绝？我不信！”

“这你还真错了。”我翻开手机里存的《河间六书》截图，“金代医家刘完素就写过，阉割会损伤‘冲任二脉’，导致天癸枯竭。从现代医学看，睾丸切除后雄性激素骤降，生理冲动自然大幅减弱。但也有例外——清末太监孙耀庭在回忆录里写，某些太监净身不彻底，仍会对宫女动手动脚。”

说到这，我压低声音：“最离奇的是‘阴茎重生’传说。《稗海记游》记载，有太监用狗肾、鹿茸长期敷在伤口，二十年后竟重新长出三寸……”话没说完，沈清月突然跳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尖锐声响：“走走走！这得去图书馆查史料！”

我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把笔记重新夹回书里。走廊尽头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恍惚间竟觉得，这荒诞又残酷的历史细节，或许正是医学探索路上，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另类注脚。看向某处虚空，我有些心虚地辩解道：“我可不是那种变态，我是医者，医者眼里无性别。而且解说的就是真实历史，我可不是你们想象得这么猥琐哟，我是个正经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保温杯边缘，又补了句，“这些在《明宫史》《酌中志》里都有记载，不信你们去查！”说罢又坏笑一声，“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各位读者也感觉自己肾有点虚，不妨试试这个真实药方——熟地15克、山茱萸12克、山药15克、泽泻10克、牡丹皮10克、茯苓10克，这是六味地黄丸的基础方，能滋阴补肾。¨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要是阳虚怕冷，再加肉桂3克、附子6克，成了金匮肾气丸。但记住，用药得根据体质调整，最好先找大夫看看！”

中午回到医馆，药柜上的当归在阳光下泛着油润光泽。沈清月发来消息说还有场手术，让我把补肾养肾的药材抓好放在门外。我取出牛皮纸包好菟丝子、巴戟天、肉苁蓉，又多添了两片锁阳——这几味药温而不燥，补中有固。写方子时特意在纸上备注：“文火煎服，忌辛辣生冷，阴虚火旺者慎用。”

下午三点，沈清月顶着一头乱发推门进来，白大褂口袋还沾着碘伏痕迹。他刚提起药包要走，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位妇人抱着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冲进来，眼眶通红：“大夫快救救他！打篮球摔的，手一首喊疼！”

我蹲下身托住男孩的手腕，指尖顺着尺骨、桡骨轻轻探查。男孩疼得首抽气，腕关节肿得发亮。“还好，只是脱臼，没骨折。”我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沈清月帮忙扶住男孩的前臂，“来，听我口令，深呼吸。”

左手握住男孩的手掌，拇指抵住脱臼处凸起的骨节，右手缓缓牵引前臂，待肌肉放松瞬间，猛地外旋、轻抖手腕，同时拇指向内推按。“咔嚓”一声闷响，错位的骨头归位。男孩先是一愣，随即破涕为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妇人掏出几百块要塞给我，我连连摆手推辞。待母子俩千恩万谢离开，沈清月目瞪口呆地瘫在太师椅上：“这也太神了！你们正骨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