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抬起一脚,狠狠将脚下的江夫人踹翻在地。+1_8+0~t·x-t~..c_o\m,
“毒妇!疯妇!”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有些尖利。
“你还想害死孤到什么时候!”
“连蓝仙师都亲口承认,他在那位仙子面前不过是萤火之于皓月!你却说她要嫁给孤这凡间太子?”
剧痛和绝望让江夫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趴在地上,眼中迸发出怨毒与疯狂。
“不!太子殿下!您被她骗了!”
她凄厉地嘶吼着。
“她就是个骗子!一个在仙门里混不下去的丧家之犬!”
江夫人挣扎着,指甲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似乎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无力地摔了回去。
她只能用手一下下捶打着地面。
“她要是真有那么厉害,怎么会回来?”
“她就是看我江家老爷死了,才急着跑回来,想跟我的辰儿夺家产啊!”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蓝宇终于听不下去了。
他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愚蠢的怜悯。
“混不下去?”
蓝宇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回来争夺你这个凡人的家业?”
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看傻子一样的无奈。_x,s+h!a¨n+j~u-e^./c¢o/m!
“你根本不知道,你口中这份值得用尽一切去图谋的泼天家业,在江月瑶的眼里,价值甚至还不如一株灵草。”
“你所谓的金银财宝,对她而言,与粪土何异?”
蓝宇声音不疾不徐,却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这么跟你说吧。”
“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位元婴期的大修士想收她为徒。”
“元婴期?”
太子李策重复了一遍。
“元婴期?”
他不懂这两个字的分量,但他听懂了蓝宇语气里的敬畏。
那种敬畏,是蓝宇面对他这个太子时从未有过的。
蓝宇的目光扫过太子那张惊疑不定的脸,又看了一眼地上疯癫的江夫人,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殿下,您见过我出手。”
李策下意识点头,庭院里那座假山化为齑粉的景象,至今想起来都心头发颤。
蓝宇自嘲地笑了笑。
“我那点微末道行,在元婴期大修士的眼里,连三岁孩童的把戏都算不上。”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凡人能理解的说法。
“这么说吧,一位元婴大能若想去京城,不需要车马,一步踏出,人已在百里之外,日行万里不过等闲。-n^i?a′o^s/h^u_w/.¢c_o/m¢”
“殿下,您觉得这星城城墙高大,守备森严?”
蓝宇轻轻摇头。
“元婴大能若是不喜,吹口气,这城墙就没了。”
“您觉得护城河宽阔?”
“他跺跺脚,河水就干了。”
“您觉得您麾下的大军,铁甲十万,能开疆拓土?”
蓝宇再次摇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叹息。
“在大能眼里,十万大军和十万只蝼蚁,没有区别。”
蓝宇看着太子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声音里多了一丝怜悯。
“就是这样的人物,想求着收江月瑶为徒。”
“她,拒绝了。”
“现在你告诉我。”
蓝宇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地上那个失心疯的妇人身上,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一个连元婴大能都看不上的人,会是混不下去,跑回来跟你争家产?”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江夫人脸上的癫狂与怨毒早已凝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李策更是愤怒到了极点,却又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包裹着。
他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上一直悬着一柄看不见的铡刀。
后怕如冰水浇头,让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炸了起来。
他指着院子里那些已经吓傻了的江家族人,声音陡然拔高。
“抄!”
“给孤往死里抄!”
“一砖一瓦都不能留给他们!把地皮给孤刮下三尺来!”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还有!”
“传孤的令旨!”
“从今日起,星城之内,江家永世不得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