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日记放在了脚下,那是他们交换的一部分。·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她实际上更渴望尽快结束这一切,她实在不愿继续这如同噩梦般的生活。
杜自谦和马谣是从一条远路绕过来的,那都是马谣精心设计的。现在她已经对杀人很在行了,她甚至感到了某种莫名的兴奋。在马谣的影响下,杜自谦已然忘却了恐惧,如同木偶一般紧随其后。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行动目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黑夜将他紧紧包裹。
马谣突然停住,嗫嚅着拉住杜自谦。在距离林玉只有几米远的地方,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极其模糊的人影。
马谣深深地吸了口气,脚步很轻地向林玉走过去。
林玉。马谣轻声叫。林玉没有回答,面向白杨树干,背对着他们。
林玉。杜自谦走近,颤抖着再叫。
林玉仍旧没有回应,黑暗中,杜自谦与马谣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杜自谦缓缓靠近。伸手去拉林玉的胳膊,突然,林玉竟然绵软地在杜自谦的触摸后倒了下去。
马谣和杜自谦吓得汗毛倒立,旋即俯下身。
林玉,你怎么了?杜自谦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并且在拉林玉的胳膊。
小点声。马谣把钢笔式手电照向林玉。林玉双眼紧闭,瞳孔放大,这可能是由于受到强烈刺激或情绪影响,瞳孔自然地放大以适应环境。她摸了摸林玉的颈动脉,惊骇地看着杜自谦,颤声说,她死了。
死……了。杜自谦重复着。一定是他,那个阴影中的黑手,操控着这一切。一定是他,无可置疑。
谁?你说谁?马谣追问。
快走吧。杜自谦拉起马谣,突然增加了无穷的力量。
马谣捡起林玉的日记本,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丝狰狞。她竟然魔鬼般地笑着,向林玉的脸上,举起了寒光闪闪的刀子。
滨江宾馆。
梁雨杨的酒在看过了马谣的日记后,彻底地醒了。他简直不敢相信,30年前的林玉之死,竟然与杜自谦夫妇有直接的关系,尽管里面没有直接提到是谁杀了林玉,但马谣一定知道。而且,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正如杜兆才的案例所示,杜自谦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自己从学校贪污的每一笔资金,金额之大令人震惊,而这些资金最终全部流向了小霞。时间、地点、数额,甚至包括了当时梁雨杨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一股寒意直冲脊背,梁雨杨心中惊骇万分,她究竟为何如此狠毒?他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
像杜自谦当年通过你和我上床一样来控制你。小霞阴冷地说。
我?我有什么用。梁雨杨的脑子全乱了。
杜自谦已经死了,说明那个人一定也会来找马谣。+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而她,除了依靠你,她再也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今天的你,正是多年前的杜自谦。
小霞的分析令梁雨杨浑身发冷,但他仍然不明白,他又能为马谣做什么呢?即便是杀手来找她寻仇,难道马谣会让他去把那个杀手杀掉,就像当年她们要杀林玉?想到这些,梁雨杨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在十数年前就已步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而对此他却一无所知。要不是小霞发现并拿到了日记,一旦落到警察手里,他梁雨杨的一生就完了。于是,梁雨杨满怀感激之情,紧紧拉住小霞的手,不断地轻吻着她的脸颊,嘴里喃喃地诉说着无尽的感激与爱意。
我们必须把它毁掉。梁雨杨跳下床,他在地中央转悠着,嘴里反复地嘟哝着,毁掉它,毁掉它。
小霞看着梁雨杨,叫住来回寻找办法的梁雨杨,柔声说,雨杨,你过来。
梁雨杨听话地坐到小霞的身边,任凭小霞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雨杨,我们还不能毁掉它。
不能?为什么?你要留下来害我吗?梁雨杨的眼神变得异常紧张,他死死地盯着小霞,脸上的肌肉因恐惧而不自觉地抽搐着。
你怎么能那么说呢?小霞眼泪奔涌出来,脸贴着梁雨杨冰凉的脊背。
我怎么能害你,啊!你知道你在我的心中有多么重要,这么多年来,我什么时候不是默默地忍受,忍受你的离去,忍受着你终将厌倦我。可我不怕,因为我爱你。我不在乎一定要在形式上得到你,我只要你的精神就够了。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我都在所不惜。如果不是有你,当年我被杜自谦强奸后,我一定会告发他,或者死去。可是因为有了你,我觉得我必须活着,为了一个我爱和爱我的男人。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