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黑市交易

林默的指尖还停留在林小雅额前那道若隐若现的魂影上，生死簿残页在怀中发出灼人的温度。·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妹妹的呼吸微弱得像是风中残烛，双生魂魄在她体内形成的微妙平衡正在崩塌。

"需要养魂木..."他摩挲着从古尸记忆里提取的零碎信息，窗外第三声更鼓穿透雨幕。破庙漏雨的屋檐在青砖地上刻出蜿蜒水痕，像极了生死簿上那些扭曲的阴文。

苏晴留下的青铜令牌在掌心发烫，边缘的"镇邪"二字硌进皮肉。这是进入黑市的唯一凭证，也是可能暴露身份的催命符。

"哥..."林小雅突然抓住他的衣角，瞳孔里泛着不正常的青芒，"东南方...有东西在叫我..."

林默猛地绷紧脊背。^8′1~k!s.w?.^c!o?m￠东南方正是埋骨地所在——也是黑市入口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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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骨巷的雾气比往常更浓，带着尸蜡燃烧的刺鼻味道。林默裹紧粗麻斗篷，刻意模仿着老瘸子教他的蹒跚步伐。腰间的收尸袋故意露出半截霉变的裹尸布，这是底层收尸人最好的伪装。

"三斤养魂木屑，或者等价的安魂香。"他把变声后的嗓音压得沙哑，将青铜令牌滑过黑市守卫生满尸斑的手掌。

守卫突然攥住他的手腕："赵老大前两天也来问过这个。"腐肉般的呼吸喷在他耳畔，"他说有个阴绝脉的小崽子..."

林默袖中的生死簿残页突然震颤，某段被血迹掩盖的文字浮现出来。,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他本能地掐诀，却发现这是从未见过的印式——像极了古尸记忆里葬圣教徒结印的起手式。

"新来的？"药铺掌柜的独眼在琉璃镜后闪烁，柜台上的青铜灯盏里，浸泡着婴儿颅骨的灯油正发出幽绿火光，"养魂木现在可是禁品。"

当掌柜报出相当于五十具新鲜尸体的价格时，林默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响。怀里的生死簿突然发烫，残页边缘渗出黑血般的液体，在柜台上蚀刻出"黄泉"二字。

"再加这个。"他咬牙推出苏晴给的玉扣，这是上次合作后对方留下的信物。独眼掌柜的瞳孔骤然收缩，琉璃镜片映出玉扣内侧细微的镇邪司暗纹。

交易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完成。当养魂木屑落入布袋的刹那，林默突然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古尸记忆里那个被反复提及的坐标，此刻正与黑市地图某个被血渍覆盖的角落完美重合。

***

腐骨巷出口的迷雾中，三具挂着赵家标记的尸体拦住了去路。确切地说，是西具——还有半具正从墙缝里缓慢爬出，腐烂的下颌挂着赵虎常戴的那枚铜钱。

"小杂种..."拼接起来的声带发出漏风般的咒骂，"老大要你的..."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赵虎明明己经死在那场尸潮里，他亲手用生死簿抹去了对方的名字。除非...除非有人用更高阶的控尸术...

第一具腐尸扑来时，怀中的养魂木突然发出刺目青光。林默本能地结出那个陌生印式，生死簿残页上的血字疯狂游动。某种超越理解的古老音节冲破喉咙，他感觉自己的阴绝脉像被岩浆灌入般灼痛。

"尸爆。"

这个词不是他说出来的，倒像是从他骨髓里挤出来的诅咒。扑到眼前的腐尸突然僵住，胸腔里传来闷雷般的鼓动。当爆炸的冲击波掀飞斗篷时，林默看见无数黑色丝线从自己指尖蔓延，精准刺入每具腐尸的眉心。

腐肉如雨点般砸落的间隙，他听见系统机械音里混入了陌生的苍老声音："黄泉引路人传承激活度12%..."

爆炸的余波震塌了半面腐骨墙，露出后面幽深的甬道。风送来妹妹说过的那种呼唤，这次连他都能听见——那声音像极了生死簿翻动时的沙沙响，又夹杂着古尸记忆里葬圣遗骸的共鸣。

林默攥紧装着养魂木的布袋，发现自己的影子在青光中扭曲成了执笔判官的模样。而远处镇邪司的警报钟声，正与怀中生死簿的震颤形成诡异的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