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尖正对着北方——那是苏晴约定碰头的方向。

"镇邪司的人也在找葬神曲容器。"林默想起苏晴说这话时闪烁的眼神。他最后看了眼鞋尖指的方向，转身走向相反处的密林。腰间的生死簿安静下来，但两块残玉隔着衣料持续发烫，像两颗不安分的心脏。

密林深处传来夜枭的啼叫，月光透过树影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图案。林小雅在他背上发出梦呓："祠堂......地窖......"每个词都让林默后背绷紧。这些地点在幻象中出现过，是陈府用来关押"祭品"的场所。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树冠时，林默在一块风化严重的界碑前停下。碑上"往生客栈"西个字己经模糊，但生死簿对这西个字产生了强烈反应。他望着界碑后方雾气笼罩的小路，瞳孔突然刺痛——往生瞳自动激活，显示小路上飘满半透明的人影，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跪拜。

人影跪拜的尽头，是座挂着白灯笼的腐朽楼阁。阁楼窗口，隐约可见穿嫁衣的身影正在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