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真怕大佬一怒之下把她妈给扬了。

虽然王翠花确实欠抽……

段清野的目光从楚甜妈身上扫过，学着楚甜刚才怼那个油腻老男人的样子。

“他有病，传染的那种。”

“刚才离你那么近，说不定己经传给你了。”

楚甜妈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猛地往后退。

“啥？传染病？！”

一首退到门口，站在门外，指着段清野和楚甜破口大骂。

“你们这对瘟神！晦气！”她骂着，“一个赔钱货，一个穷痨病鬼！活该没人要！”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就知道气我！”

她完全没留意到，自己身后，楼道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

一个看着老实巴交，此刻脸上却布满阴云的中年男人。

“爸！”

楚甜几乎是脱口而出。

楚甜妈骂声一顿，猛地转过身。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迎接她的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

楚甜妈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左脸，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瞪得溜圆。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样。

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爆发。

楚甜妈也不站着骂了，干脆利落地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地面上，双手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大腿。

“楚建国！你打我？你个没用的东西！”

她的哭嚎声尖利刺耳，震得人耳膜疼。

“儿子娶媳妇的彩礼你拿不出来！现在有本事打老婆了！你打死我算了！”

“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啊！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偷瞄楚建国的反应，干嚎的成分居多。

“我的命好苦啊！养个闺女胳膊肘往外拐！就知道给我找气受！我不活了！”

楚甜站在一边，看着这场熟悉的闹剧，只觉得一阵阵疲惫和厌烦涌上心头。

这就是她的家。

这就是她的妈。

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些抱怨和哭闹。

楚建国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女人，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

他指着地上的王翠花，手指都在抖。

“你给我闭嘴！”

楚建国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女人，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

他指着地上的王翠花，手指都在抖。

“你给我闭嘴！”

“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你钻钱眼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