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凝练无比的金色洪流,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切入黄油,悍然撞入漆黑裂隙的边缘,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嗤嗤”声,像是无数看不见的虫豸在高温下被瞬间汽化,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臭。\珊!叶+屋^ ,庚_新/最\筷+
金色洪流所过之处,那些狰狞蠕动的漆黑裂隙边缘,如同遇到了克星的冰雪,迅速消融、净化,边缘的暗红色电弧也随之黯淡、熄灭。从中渗透出的幽暗与死寂气息,被那纯粹浩然的金色光芒一扫而空,发出无声的哀嚎,节节败退。
裂隙不再扩张,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收缩。石室内的压力骤减,陆明感觉自己像是从深水里被猛地捞了出来,肺部贪婪地吸入带着尘土与硫磺味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像砂纸磨过喉咙。
“不——!这不可能!”
“大人”那张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脸庞,第一次显露出无法掩饰的扭曲与骇然,他伸出的枯瘦手掌僵在半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枚玉佩,这股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打乱了他所有的布置。他精心准备的降临仪式,竟然会被这种方式阻断。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那玉佩又是什么鬼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虚空裂隙中,那道即将凝聚成型的、散发着无尽恐怖与威严的庞大虚影,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故。它发出一声不甘而愤怒的咆哮,那咆哮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震荡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求/书-帮^ .哽!芯.最*筷~陆明本就混乱的脑海更加刺痛,眼前金星乱冒,太阳穴突突首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感觉脑浆子都快被摇匀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庞大虚影挣扎着,试图强行挤出那正在闭合的裂隙,无数漆黑的触手般的能量从裂隙中疯狂涌出,拍打在金色洪流形成的壁垒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却被那道金色洪流死死顶住,寸步难行。金色洪流光芒更盛,仿佛燃烧了自身,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金色壁垒,强硬地将那庞大虚影一点点推回未知的维度。那虚影的轮廓在裂隙中扭曲、变形,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低吼,充满了暴虐与不甘,却无济于事。
“噗——!”
“大人”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血液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起阵阵腥臭的黑烟,连坚硬的石板都被腐蚀出了浅坑。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用手撑住了一旁冰冷的石壁才勉强站稳。他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鼓荡不休,那股凝练的阴冷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溃散。召唤仪式被强行中断,那股恐怖的反噬之力,尽数作用在了他这个主导者身上。这滋味,比吃了一百只死苍蝇还难受,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他的身体剧烈摇晃,脸色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不真切,但想来也绝不好看。
祭坛上那巨大的圆形图案,暗红色光芒急剧闪烁,如同心脏衰竭前的最后挣扎,火焰符号疯狂跳动,最终发出一声哀鸣,彻底黯淡下去。\n\i,y/u_e?d`u`.?c′o¨m`整个石室内的邪恶气息如同退潮般消散,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硫磺味,以及一股淡淡的焦糊。
那道不断缩小的虚空裂隙,在金色洪流最后的冲击下,伴随着一声空间被强行弥合的闷响,彻底闭合,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石室穹顶停止了颤抖,碎石也不再坠落。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血腥,以及地面上新增的几滩黑色血迹,却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陆明脱力般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大口喘息,浑身被汗水浸透,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黏,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酸痛。他感觉自己骨头架子都快散了,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只想找张床躺上三天三夜,谁叫都不起来。那股侵入脑海的黑色洪流早己退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入骨髓的疲惫。他赢了,又一次在绝境中扳回一局,虽然赢得比上次还狼狈,代价也更大。
“大人”怨毒地盯着陆明,那目光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恨不得把他骨头渣子都嚼碎了。他捂着胸口,身体摇摇欲坠,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裂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那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无法接受,自己筹谋己久的计划,竟然会毁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这小王八蛋从哪儿冒出来的?净火盟的余孽?还是其他什么隐世的对头?
陆明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