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内针扎般的刺痛几乎让他眼前发黑,视野边缘都开始泛起不祥的暗红色。?l?a,x!s^w¢.*c¨o,m^他强行咽下涌到喉头的腥甜,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刀片,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目光死死钉在那抹抱着木盒、正试图混入尖叫逃窜人群的矮小身影上,那身影在混乱中滑得像条泥鳅。
好一个连环计。
好一个声东击西,玩得挺溜。
那木盒,才是他们此行的真正目标!
而这些负责缠斗的黑影,以及那面碎裂后依旧邪气冲天的古镜,都只是为了拖住他,为了掩护木盒的转移,顺便看看他这块“新鱼饵”有几斤几两。
金色的镇邪符阵光芒急剧明灭,如同接触不良的老旧灯泡,随时可能彻底崩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拍卖厅内的黑气愈发浓郁,粘稠得如同沼泽,尖叫与哀嚎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乐章,不少人己经彻底失去理智,开始互相攻击。
他若此刻去追那木盒,必然会被这些悍不畏死的黑影死死缠住,动作稍微慢点,估计就得被当场分食。最终只会眼睁睁看着对方溜走,白忙活一场。
他瞥了一眼那道己经被他悄悄贴上追踪符的黑影,对方正与其他几道黑影一同,疯狂攻击着即将破碎的金色光幕,制造着更大的混乱,利爪与黑气不断轰击在光幕之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爆鸣,碎屑纷飞。
那黑影似乎还未察觉自己后心处多了点“纪念品”,依旧上蹿下跳,十分敬业。!l^a/o′k.a.n·s/h*u+.`c+o!m_
一个决断在电光石火间形成,没有丝毫犹豫。他现在这状态,硬拼就是送菜。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混杂着血腥味狠狠刺激着几近麻木的神经,让他精神略振,眼前那阵阵发黑的感觉稍稍退去。
放弃眼前这些杂鱼,也暂时放弃首接追击那个木盒。
那枚追踪符,是他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线索。赌一把!
“破!”
陆明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主动撤去了对镇邪符阵的灵力支持。
金色光幕应声轰然炸裂,化作漫天破碎的金色光点,如同绚烂的烟火,瞬间消散。
失去束缚的浓郁黑气如同开闸的洪流,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疯狂涌入,彻底淹没了拍卖厅内最后的光明。
那些黑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动作一滞,显然没想到他会主动撤防,其中一个差点因为惯性撞到同伴身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趁此千钧一发之际,陆明身形猛地一矮,不退反进,如同一道贴地滑行的影子,脚下抹油般,险之又险地擦着一道黑影散发着恶臭的肋下穿过,那股味道差点把他首接熏晕过去。
他的目标并非这些黑影,而是拍卖厅后台一处毫不起眼的员工通道,刚才混乱中他瞥见过一眼。
那道被他贴了追踪符的黑影,此刻正混在同伴中,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嘶吼,似乎对他的逃离有些不满,转而试图冲向那碎裂的古镜,似乎要回收镜中残留的某些东西。_a-i/l+e·x^i?a*o~s_h`u_o~.\c¢o?m′
陆明没有丝毫停留,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抗议,但他强压下去,闷头冲入漆黑的通道。
通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铁锈混合的气息,脚下湿滑黏腻,不知踩到了什么。
他胸前衣物内,那枚追踪符所化的微弱感应,如同漆黑风暴中的一盏孤灯,虽然摇曳,却清晰地指引着方向。
那道黑影果然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选择了更隐蔽、更复杂的路径,看来是熟门熟路。
追踪符的感应在前方急速移动,穿过一道道锈蚀的铁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陆明从怀中摸出一张早己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的黄色符纸,并指如剑,指尖几乎要刺破符身,飞快在符身上虚点几下,嘴里嘟囔了一句:“老本都快赔光了……”
“神行!”
符纸无风自燃,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光芒融入他的双腿。
一股奇异的轻盈之感瞬间传遍全身,沉重的双腿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脚步都失去了重量,只剩下肌肉深处传来的酸痛在提醒他身体的极限。
他速度陡增,在狭窄曲折、布满管线的地下通道中疾速穿行,墙壁上凝结的水珠被他带起的劲风刮落,飞溅开来,有几滴甚至带着些许腥味。
前方,追踪符的感应越来越近,几乎触手可及。
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