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后来...是不是刘老爷请了位道行高深的道士,才将此事平息?"
许母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点头:"是啊...因为镇上有一些人是无辜的,我们这些遭了无妄之灾的,心里哪能不恨?恨不得...恨不得让那些作孽的偿命才好。,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可参与这事的人实在太多了...唉,到最后,刘老爷也只能请道士来解决这件事。"
"那道士手段了得,在狼牙山设下阵法,将那些怨气冲天的亡魂尽数封印。可打那以后,刘宅...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摇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剿匪的事折了所有的刘家后代,后来又被怨魂彻底断了香火,到如今,就剩刘老爷那辈的几个老人和收养的仆人和丫鬟,守着那座大宅子..."
"而镇民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常。虽然镇子还会有怨魂的诅咒,但镇子上总算慢慢有了生气。街坊邻居们又开始互相走动,集市上也重新热闹起来。"
杨轩又问道:"那刘老爷呢?后来他怎么样了?"
许母闻言叹了口气:"虽说这事是解决了,可刘老爷...唉,我们再难见到他脸上露出往日的笑容了。′s~o,u¢s,o.u_x*s\w*.?c?o.m!那道士走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刘宅里,整整一年都没踏出过大门一步。"她顿了顿,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不过..."
杨轩面露疑惑:"不过什么?"
"就在镇子上第一个孩子出生那天,刘老爷破天荒地出来了。他不仅亲自去看了那个孩子,还在镇中央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你是没看见当时他那高兴的样子,眼睛都笑弯了,一个劲儿地说'活了,活了啊'。看来那道士确实没骗我们,生下来的孩子不再是死胎。那也是我们出事以来第一次见刘老爷笑得那么开心。"
"后来刘老爷还继续修桥铺路、开仓放粮,而且还立下遗嘱,等他们那一辈人都走了,就把刘宅的财产全部分给镇上的居民。"
胖子闻言感慨道:"难怪出殡那天全镇的人都去送行。要我说啊,这刘老爷当真是胸襟似海,格局大得很呐。"
许母和许明山也都默默点头,非常认同他说的话。
杨轩又接着追问道:"那个道士,您还有印象吗?他是不是随身带着一面八卦镜和一把桃木剑?"
许母闻言,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3-y\e-w·u~./c_o-m¨她疑惑地望向杨轩,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何突然对那个道士如此在意。
她缓缓摇头:"八卦镜......我记不清了。但那桃木剑,他的确拿着一把,还有厚厚一叠黄符纸。"
杨轩见状,知道她可能想不起这些细节了,沉吟片刻,又问道:"那道士在刘老爷出殡的时候,可曾回来过?"
许母尚未开口,一旁的许明山突然"诶"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看见有个穿道袍的人,拿着八卦镜和桃木剑在狼牙山那边晃悠。而且......"
随后许母突然打断了许明山,转头对着杨轩说道:"好了,你们要问的真相我己经告诉你们了,别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二位我就不送了。"
杨轩和胖子会意地点点头,可就在他们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许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记住你答应我的......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轩闻言转过身,过了好半晌,他才冲许母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胖子离开了。
他们出来时,夕阳己经西斜,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杨轩看了看天色,眯着眼估算道:"应该再过一个时辰就要黑了。咱们先回刘宅,把今天的发现跟大家说说。"
胖子默默点头应道:"好。"
二人朝着镇子中央的刘宅走去,不过一路上,胖子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眉毛都拧成了疙瘩。杨轩侧目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放缓脚步:"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胖子闻言深吸一口气:"杨哥,你方才对许明山母亲说的那些话......"他顿了顿,不确定的说道,"你该不会是为了真相才......"
杨轩没等他说完就抬起手,他的声音很平静:"忘了在幸福公寓时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在这个世界,线索比人命重要。"
胖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塌了下来。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杨哥。"
杨轩望着胖子,长长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