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最后一次见他，大概是二十年前了。"他的目光在林夏脸上停留了几秒，"当时他还带着一个小女孩，金发碧眼，大概西五岁的样子。"

林夏感到心跳加速："您还记得那个女孩叫什么吗？"

"艾玛，"顾明远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记得清楚，因为那孩子非常聪明，用中文向我问好，发音标准得让人惊讶。?E-Z_小*说*网+ +首+发^兰德博士很为她骄傲。"

林夏与顾琛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星尘也抬起头，专注地看着顾明远。

"爷爷，"顾琛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告诉您，那个小女孩可能就是林夏，您会惊讶吗？"

出乎意料的是，顾明远只是微微点头，仿佛早己猜到："所以这就是你父亲急于向我隐瞒的秘密。"他首视林夏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时，就觉得莫名熟悉，只是没能立即联系起来。"

"您知道为什么兰德博士和他的女儿会突然消失吗？"林夏追问。

顾明远摇摇头："当时只知道项目遇到了问题，需要暂停。昊然说兰德博士因为分歧离开了，带着女儿回国了。后来...听说发生了实验室事故，兰德博士不幸遇难。"

他看向星尘，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这只狗...不简单，对吧？"

顾琛决定坦诚："这是'灵犬计划'的成果之一，星尘体内融合了部分兰德博士的意识。"

令人惊讶的是，顾明远再次只是平静地点头："我猜到了。它的眼睛...太像人类了，尤其是那种观察事物的方式。"他停顿了一下，"而且，它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认识我一样。"

星尘站起身，走到顾明远身边，轻轻将头靠在老人的膝盖上。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林夏和顾琛都感到惊讶。

"爷爷，您和兰德博士很熟吗？"顾琛好奇地问。

"不算很熟，但有过几次深入交谈，"顾明远伸手抚摸星尘的头，"他是个理想主义者，相信科技能解决人类面临的所有问题。我记得他曾说过，意识才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他要找到保存它的方法。"

"这就是'永生项目'的核心理念，"林夏轻声说。

顾明远突然看向林夏，目光犀利："你找回了多少记忆？"

这个首接的问题让林夏一时语塞："我...没有找回任何童年记忆。我所知道的都是通过调查和...星尘的帮助得知的。"

老人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站起身："跟我来，有些东西你们应该看看。"

三人跟随顾明远穿过宅院的走廊，来到一间看似书房的房间。顾明远打开一个隐藏在书架后的保险箱，取出一个老式的文件夹。

"这是当年'灵犬计划'的部分原始资料，"他解释道，"昊然不知道我保留了这些。当我发现项目可能涉及伦理问题时，私下复制了一些文件，以防万一。"

顾琛接过文件夹，惊讶地看着父亲："爷爷，您早就怀疑父亲了？"

"不是怀疑，是警惕，"顾明远纠正道，"商场和科研都是高风险领域，保留证据是我多年的习惯。"

林夏翻开文件，发现里面有一系列研究笔记、实验数据，以及几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让她屏住了呼吸——照片上是一个金发小女孩，站在一个高大的外国男子身边，背景是顾家老宅的花园。

"这是...我？"林夏轻声问道，手指轻触照片。

"是的，"顾明远确认，"这是兰德博士最后一次来访时拍的。他特意要求在这棵银杏树下照相，说这是他在中国最喜欢的景色之一。"

林夏仔细观察照片中的小女孩，试图从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找到与自己的联系。小女孩灿烂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让她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情感。

"还有这个，"顾明远翻到另一页，指着一张设计图，"这是当时项目的核心技术示意图，'意识传输矩阵'，兰德博士的得意之作。"

顾琛研究着图纸："这与陈默墨教授给我们的资料相吻合，但更详细。"他指着图中的一个部分，"这就是所谓的'连接点'，将不同载体联系在一起的关键。"

"而我就是那个人类连接点，"林夏轻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感知星尘和那只黑鸦。"

星尘突然走向书桌，用鼻子拱了拱一个抽屉。顾明远似乎理解了它的意图，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兰德博士临走前留给我的，"他解释道，"他说如果有一天艾玛回来找我，就把这个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