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万五千七百二十三两!
这个数字出来,现场瞬间死寂一般。~s′l-x`s~w/.!c-o.m+
纷纷傻眼了。
谁都没有料到,京都盐运司半年的税报,竟有这么大的数字。
“我的天啊,二十多万两?这……这真是京都盐运司报上来的?”
就连本身在户部任职的这些郎官都有点懵了。
昨天部堂是叫去了不少文吏,但这些户部的侍郎,主事等官员对于京都盐运司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
当这个数据报出来时,所有人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去年京都盐运司一整年报上来的税收都没有超过一万两啊。
尽管方才有人向陛下汇报,昨天有好几车的税银运到了京都盐运司,大家心里多少是有些底的,觉得这次皇帝这么重视盐税,京都盐运司只怕也能收上来一些,但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啊。
“二十一万多两?”
赵炎也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是有心理准备的,这次有不少收缴盐税的车拉进了京都盐运司,只怕要比往年多几倍。
赵炎也还没来得及看,但听到赵拓报出这个数字时,他甚至感觉是不是多报了一个数字?
赵炎夺过赵拓手中的税报,仔细看了数遍,甚至还数了一下上面的数字,的确发现就是二十一万两五千七百二十三两。
“这……”赵炎扭头看向齐王:“京都盐业,这么赚钱吗?”
尽管京都盐业就在天子脚下,但身为一国之君,赵炎也不可能时时盯着京都盐税。/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但京都盐税的规模,他心里还是有底的。
怎么能在半年内,收上来这么多税?
按照官盐收西成税来算,半年内京都盐业上税二十一万两,那京都盐业的那些王公贵族,岂不是这半年净赚了六十多万两银子?
这几乎不可能啊。
“啊……”
皇帝这么一问,赵拓都有些懵了。
其实报出这串数字之后,他整个人都完全是不知所措的。
京都盐业是齐王府的聚宝盆,所以盐业的收入齐王多少还是了解的,因为京都盐井开采困难,加上抛去人工成本和税收,去年齐王府旗下的京都盐业一共也才赚了五万多两银子。
怎么今天报上来的税就高达二十一万两?
这是自己旗下产业报上来的税吗?
显然不是啊!
那这么多的盐税,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赵拓甚至一度认为,是下面的人谎报盐税,但这份税报上,还盖有户部尚书王其略的章。
这税报不可能是假的。
齐王赵拓一时无言以对。
此刻户部侍郎徐昌,拱手道:“陛下,据臣所知,京都的盐井也只有七十几座,每年产盐量有限,京都很多时候还需要从外地进购盐,才能满足百姓所需。”
“京都盐业一下上报这么多的盐税,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此言一出,户部的郎官们也纷纷觉得奇特,交头接耳议论道:
“是啊,京都盐业产能规模也没有这么大,半年之内怎么可能上这么多的税?”
“那这些税银,到底从何而来?”
众人正在窃窃私语时,徐昌缕了捋胡须,再度站出来,提出了自己的神级假设:“陛下,老臣以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齐王不仅上了税,还交了一定的捐输。′x-i\n_t/i·a!n~x`i?x_s-..c_o!m?”
“这才能为盐运司,上缴二十多万两银子的税收。”
古代的捐输,是指民间豪绅自愿或者半自愿向朝廷以捐献的名义,上贡一定的税收。
多发生于灾难之时,粮商或者盐商在朝廷的逼迫下,除去税收以外,额外再向朝廷捐赠一笔款项。
以解朝廷之难。
类似于后世一地发生大规模灾祸时,那些大企业自愿为灾区捐献大量物资和金银。
京都盐业的税收,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齐王府旗下的盐业,除了税收之外,额外向朝廷进行捐输。
“是啊,定然是这样了,若非齐王府的盐业捐输,京都盐运司怎么可能上缴这么多的税?”
“徐侍郎高见啊。”
堂下户部郎官,似乎豁然开朗。
“肯定是齐王向朝廷捐赠了大量的捐输,又不想过于造谣,就全部和税银一块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