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阵法瞬间告破,灵力反噬,齐齐吐血!
戟影如龙!
三颗带着惊骇表情的头颅几乎同时飞起!
依附赵氏的“黑水帮”、“金沙会”、“铁掌门”总部,遭遇同样命运。
帮主沙通天(玄境四重)、门主铁狂狮(玄境四重)、会首金满堂(玄境三重)尽数被斩于各自堂口之内,帮众死伤枕籍。
五处据点,二十余玄境伏诛!血腥气浓得化不开,笼罩着应天府。
“呜——呜——呜——!”
凄厉的警号响彻全城!大地震动!应天府最精锐的“玄甲龙卫”终于出动!
上千名身披符文重甲、气息剽悍的甲士结成战阵,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将刚刚踏出铁掌门总坛、浑身浴血却滴血未沾的牧舟,重重围困在长街中央!
森然杀气令空气冻结!
玄甲龙卫统领,地境一重强者“镇岳枪”岳山,端坐于一匹披挂龙鳞的凶兽坐骑之上,手中丈二长枪吞吐着慑人寒芒,枪尖直指牧舟,声如惊雷:
“狂徒!屠戮生灵,藐视府规!还不跪下伏诛!”
千军所指,杀气凝云!
长街两侧,无数应天府大小势力的探子、散修,屏息凝神,惊恐地看着那被钢铁洪流包围的布衣身影。
赵氏盘踞应天府多年,今夜被此人一人一戟几乎连根拔起!
这是何等凶威?但玄甲龙卫乃府主亲军,更有地境统领坐镇,此人…还能翻天不成?
牧舟停下脚步,面对千军万马,神色依旧古井无波,仿佛只是路过一片风景。
他缓缓抬起左手,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样式古朴、散发着温和浩瀚气息的青铜丹炉令牌。
令牌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丹炉浮雕栩栩如生,仿佛有氤氲丹气缭绕。
他将令牌随意地,朝着岳山的方向,轻轻晃了一下。
没有言语,没有威压。
然而——
岳山那如同山岳般沉稳的气势,在看清那令牌的瞬间,骤然崩塌!
他瞳孔缩成了针尖,握着长枪的手猛地一抖,坐下的龙鳞凶兽更是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四蹄不安地刨地!
丹塔!最高级别的护法令!
冷汗,瞬间浸透了岳山的重甲内衬!
所有沸腾的杀意、所有的愤怒质问,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卡死在喉咙里!
得罪丹塔护法令持有者?
别说他岳山,就是府主大人亲至,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那代表的,是足以让整个应天府灰飞烟灭的恐怖能量!
岳山脸上的震怒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苍白的惊惧。他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所有的气势荡然无存,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收…收队!”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恐惧,猛地挥手。
令旗摇动!
那钢铁洪流般的玄甲龙卫,来得气势汹汹,退得却无比迅速而沉默。
沉重的甲胄摩擦声和脚步声汇成一片压抑的潮音,如同退却的黑色潮水,迅速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连头都不敢回。
只留下满地狼藉、冲天火光和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以及长街两侧无数道惊骇到失语的目光。
牧舟收起令牌,看也未看那退走的军阵,更未看那府城深处最高宫殿的方向。
他随手将狱炎破魂戟缩小如簪,插入发髻,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水墨,几个闪烁,便消失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
府主宫殿,最高处。
身着蟒袍的应天府主(地境巅峰)负手立于窗前,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份刚刚由岳山以秘法紧急传来的、关于那枚青铜令牌的影像和描述。
看着城中那几处依旧在熊熊燃烧、映红夜空的据点火光,府主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丹塔…最高护法令…”府主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忌惮,
“赵氏…你们惹下的泼天大祸!”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玄玉柱上,坚硬无比的玄玉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传本府主令!”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起,封锁全城!所有关于今夜之事,严禁议论传播!违者,以谋逆论处,诛九族!”
“府主,那赵氏那边…”心腹幕僚低声询问。
“赵氏?”府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漠然,“让他们自己造的孽,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