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捂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
“长乐哥,你真要进山啊,冬天山里可危险了,娘从来不允许我冬天进山呢,你要是进山的话叫上我吧,我们两个一起搭个伴。”
“还没想好呢,以后再说。”
白色哈气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王长乐有些感动,脱下褴褛袄给铁蛋套上,这本来就是铁蛋的衣裳,今早出门,姑姑非要给自己穿上,物归原主也好。
“走吧,回去吃饭。”
瞥了一眼雪地里的石子,两人跑回家。
“铁蛋,没规矩,你长乐哥身子还没好透呢,谁让你穿袄子的,赶紧脱下来给你长乐哥套上。”
刚回院子,姑姑劈头盖脸给铁蛋一顿骂。
“姑姑,是我让铁蛋穿的,我身体己经好了。”
“那也不行,铁蛋赶紧脱下来。”
“娘,我知道了。”
姑姑丢下冻成冰坨陀的鸡血和鸡杂,手胡乱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赶忙给他套上褴褛袄子,嘱咐道:“铁蛋,你长乐哥身子刚好,你要懂事知道吗?”
王长乐大为感动,但真心觉得姑姑小题大做了。
“娘,我晓得了,以后都给长乐哥穿。”
“快进屋烤烤火,炕上暖和着呢。”
自从搬进姑姑家里,西屋就没开过火,一首是在东屋做饭,灶房烧的比老家还要火热,小勇正在帮母亲烧火,他今年六岁了,是该干些活路。
母亲在教小倩做菜,吃了五六天的鸡骨头炖白菜萝卜看似简单,实则不太容易,难点就在于加盐和加油的把控,加多了用的快,加少了不够七口人分,盐巴少了身上没把子力气。
“娘,我回来了,爹呢?”
母亲一颗心都在大儿子身上,身子刚好没两天就出门撒欢野去了,真怕又犯了老毛病,去别人家里偷鸡摸狗,见到王长乐空着手平安回来,脸上露出笑意说道:
“昨天下大雪,栓柱家里漏雪了,你爹去帮忙补房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