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点。”

他转头看向王秋儿，淡紫色眼眸里没有丝毫闪躲：“你来找的是记忆里的人，不是来抢谁的位置。若他心里真有你的位置，无需争抢；若没有，至少你看清了答案，总好过在星斗里猜一辈子。”

王秋儿的呼吸微微一滞。她一直怕，怕自己的出现会打破顾长生与黄泉的安稳，怕自己像片多余的落叶，连停留的资格都没有。可顾长生的话像一道清光，猝不及防照进她纠结的心事里。

“你就不怕……我真的来抢？”她故意扬起下巴，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淡红色眼眸里却藏着一丝紧张。

顾长生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揉顾清欢的脑袋：“你要是能抢走，说明我这‘老公’当得太不合格，被抢走也活该。”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面纱边缘，“但我了解黄泉，也了解我自己。我们俩的羁绊，不是谁能轻易拆开的。至于你……”

他收回手，目光落在远处摇曳的树影上：“你该找的不是‘抢’的机会，是你自己的位置。帝皇瑞兽不该困在别人的故事里，你有自己的光，何必当别人的影子？”

王秋儿猛地抬头，面纱下的嘴唇微微颤抖。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她一直回避的心思，她来找他，究竟是为了那段模糊的记忆，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放心，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你的身份在我这里从来不是秘密。”顾长生指尖轻弹，一道淡紫色的虚无之力悄然扩散，将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帝皇瑞兽的气运曾与我相融，你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但秋儿，你要明白，你是王秋儿，不是依附于谁的瑞兽化身。”

他望着她因惊讶而微睁的淡红色眼眸，声音愈发温和：“星斗的月光和人间的灯火，本就该都被你看过。别让‘找一个人’变成你的全部，你值得有自己的旅途，哪怕这旅途里，偶尔会想起我。”

王秋儿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抬手摘碎的水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虚无之力形成的屏障外，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隐约传来，屏障内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王秋儿抬手将面纱叠好，放进魂导器，指尖还残留着布料的微凉。她望着顾长生，淡红色眼眸里的水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你早就知道了？”

“从在学院第一次见你，就隐约感觉到了。”顾长生指尖轻敲树干，淡紫色眼眸映着她的脸，“你的气息里有星斗核心区的生命能量，还有一丝……和我同源的气运波动。”他顿了顿，唇角微扬，“不过那时候只当是巧合，直到你刚才说‘找一个人’，才彻底确定。”

王秋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化形时特意模仿了记忆里的轮廓，却始终带着魂兽的痕迹，指尖比常人更锋利，掌心的纹路里藏着淡淡的金光。她忽然笑了，是卸下防备后的释然：“原来我藏了这么久，早就被看穿了。”

“不是看穿，是感应到了。”顾长生纠正道，“就像你能在人群里认出我，我也能在气息里捕捉到属于你的痕迹。这不是窥探，是当初气运相融时留下的默契。”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捡起她刚才捏碎的落叶残片，指尖萦绕起淡紫色的虚无之力。那些碎叶在他掌心重新聚拢，竟缓缓舒展，变回一片完整的叶子，只是边缘多了圈灰白色的光晕。

“你看，碎了也能复原，只是多了点新的印记。”他将叶子递给她，“就像你，从瑞兽到王秋儿，不是失去了什么，是多了段人间的经历。这段经历里，有犹豫，有试探，或许还有点小别扭，但都是你的一部分，不用急着否定。”

王秋儿接过叶子，指尖触到那圈淡紫色光晕时，微微一颤。

“那你……”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明明不该出现，却还是来了。~萝??拉?小￡(说?}; &首¨×±发![<”

“麻烦？”顾长生挑眉，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我妹妹天天抢我老婆的怀抱，我都没说她麻烦，你比她乖多了。”

王秋儿被他弹得轻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躲，却见他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脸颊微红，却没真的生气。她捏着那片带着淡紫色光晕的叶子，忽然觉得“麻烦”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着点纵容的意味。

“你不会把我当妹妹看了吧？”

顾长生闻言，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指尖摩挲着下巴，淡紫色眼眸里满是狡黠：“妹妹？清欢那丫头已经够能闹腾了，再来一个……”他拖长语调，看着王秋儿瞬间绷紧的侧脸，才低笑出声，“不过，你比她稳重，当妹妹倒是不亏。”

王秋儿捏着叶子的手紧了紧，却没反驳，只是偏过头看向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