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些。他能感觉到黄泉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带着点探究，又有点狡黠。

顾长生的耳尖悄悄红了，正琢磨着要不要“醒”过来，就听到黄泉低低的笑声，像风铃叮当作响：“偷亲完人就装睡，小家伙，你这胆子也太小了点吧？”他猛地睁开眼，撞进黄泉带着笑意的眸子里，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清晰又滚烫。

“那……我让你亲回来？”顾长生说着，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视线落在黄泉带笑的眉眼间。那点方才偷亲时的紧张忽然就散了，反倒生出几分耍赖般的坦然。他索性往黄泉怀里蹭了蹭，鼻尖蹭过她颈侧的发丝，声音闷闷的：“反正都亲了，要亲回来得快点，不然我反悔了。”

黄泉被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逗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哦？反悔？那我偏不亲了。”

顾长生一怔，猛地抬头看她，眼里还带着点没藏好的委屈。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把那点情绪照得清清楚楚。

黄泉心尖一软，终究是没忍住，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像羽毛拂过，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桃子清甜。“好了，扯平了。”她看着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补充道，“再赖床，那些人可就要等急了。”

顾长生这才想起正事，却还是赖着不动，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肩窝：“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黄泉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任由他抱着。片刻后，顾长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翻身下床时，嘴角还带着没压下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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