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的大脑险些宕机了。`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眼前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却又透着一股子执拗正气的脸,分明就是钱凯盛。
那个在他记忆中贪婪猥琐、满肚子坏水,最后几乎被小雅虐杀,最后变成一滩水的钱凯盛。
只是,眼前的这个钱凯盛,比他印象中的年轻了至少一轮,头发乌黑浓密,脸上也没有那种职业骗子特有的油滑和市侩,反而带着一种理想主义者特有的、不合时宜的悲愤。
不是。
他当时是用什么高科技水遁了吗?
他还没有从这巨大的认知冲击中回过神来,那些原本围在钱凯盛身边、群情激愤的工人们,己经如同被激怒的蜂群,朝着那个新来的、嚣张跋扈的老板围了过去。
“王老板,你凭什么开除我们?!”
“我们为厂子干了一辈子,你说开就开?王德超,你以为有几个臭钱你们就能随便侮辱我们吗?”
“姓王的!你别太欺负人了!”
工人们愤怒地叫喊着,试图冲上前去,跟王德超理论。
然而,王德超身边那几个如同铁塔般矗立的黑衣保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们只是同时向前迈出一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如同推开一群不堪一击的苍蝇,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些情绪激动的工人推搡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谁敢再靠近一步,就给我立刻滚蛋!”
其中一个保镖瓮声瓮气地低吼道,声音如同闷雷。
这些保镖的身材实在是太魁梧了,最矮的好像也有两米高,肌肉块垒分明高高坟起,将身上的黑色西装撑得变形,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工人们虽然人多势众,可在这些恐怖的力量面前全无抵抗之力,每次想要向前,都被轻易推开。
李舟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里的耳机,想问问苏蔓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可耳机里却是一片死寂。?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苏蔓的声音消失了,看来钱凯盛对她的冲击太大,让她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王德超嘴角那抹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笑意,在他那张消瘦阴沉的脸上缓缓扩大,见那些工人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他更加猖狂地笑了起来。
“哼,无理取闹!”王德超瞥了一眼因为愤怒和无力而浑身颤抖的钱凯盛,语气充满了嘲讽:“你们这群人,真是可笑至极!把钱凯盛的厂子吃垮了,掏空了他的家底,现在还想来吃垮我王德超?做梦!”
他慢条斯理地踱着步,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猛兽,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我王德超,可不是钱凯盛那种烂好人。
我花钱买下这个破厂子,是为了让它给我赚钱的,不是为了养活你们这群没用的蛀虫。
我就是要开除你们,把你们这些只知道消耗资源、创造不了任何价值的废物,统统从我的企业里清除出去!”
“王德超!你…你混蛋!”安全员张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那张黝黑的国字脸上布满了怒火,指着王德超破口大骂,“我们都是勤勤恳恳工作的人,你能说我们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不能说我们是蛀虫!
谁给你的脸来侮辱我们的人格!”
钱凯盛也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
“王老板,我知道您是新海市有名的大慈善家,每年捐款无数,救助了那么多贫困失学儿童……您……您不能这么对待这些为厂子奉献了一辈子的老工人啊。
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您这一句话就把他们全都开除了,让他们以后怎么活啊?”
“慈善家?”王德超听到这个称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
他猛地转过身,用那根乌木手杖指着钱凯盛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
“老子捐款是老子乐意,那是老子拿出来喂狗的钱,不是让我来养这些蛀虫的。~x+i_a.o^s¢h¢u^o/c,m-s?.*n.e¢t′”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狰狞和扭曲,语气中充满了对钱凯盛的鄙夷和不屑:
“我早就看过你们厂的财务报表了,一塌糊涂,简首是狗屎!
你们厂养的工人太多了,多得离谱!
按照现在的国际标准,一个现代化的钢铁厂,人均钢产量至少要达到一千吨,才能勉强维持运营,不至于亏本太多!
而你们呢?你们的人均产量连八百吨都不到,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