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当急促的鼓点声再一次传来,整个义军阵营,包括赵序在内,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优`品.小\说′网. ?首.发*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在敲?”
王三脸上布满茫然之色,他虽然没有读过太多兵书,但也知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的道理。
对方既要守城,为何会敲响第三通鼓?
赵序回过神来,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无比的难看。
如果说先前他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则是可以肯定,对方还有他不知道的底牌。
城中那人能用一些临时招揽的人手,将这小小的县城守得如此水泄不通,已经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不通军事之人。
而现在,对方却敲响了三通鼓。
既知军事,为何又会犯下这样的小错?
唯一的解释,便是对方要动用最后的底牌,真正与他决一死战了。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王三心中生出一丝不安,忍不住在瞭望塔上走来走去。
他本以为,这么多人,攻打一座小小的县城,理应手到擒来才是。
但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似乎正在往一个不可预料的方向而去。
毛狗儿被两人着急的样子弄得一头雾水。
他一把拽住踱步的王三,不解道:“什么不对劲?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来了!”
这时,赵序突然出声。\s\h~e′n*n\v~f\u+.\c.o?m+
两人应声回头,却见赵序正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么回事?”
毛狗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随即顺着赵序的目光看去。
只一眼,他整个人便被吓得一屁股坐了下去,怪叫道:“妈呀,哪儿来的骑兵?”
王三也是被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怎......怎么可能?”
他颤声开口,声音尖细,竟是直接被吓到失声。
赵序的表现,则是与两人完全相反,看见骑兵的刹那,他心里反而忍不住长舒口气。
这个世界上,永远是未知的事物最可怕。
那种未知茫然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的感觉,能直接把人逼疯。
你就算想去做相应的预案,都找不到方向。
现在既然知道对方的底牌是骑兵,那反而简单了,无非就是想法子应对便是。
思及此,他果断转身,对着唯一还算淡定,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的二憨吩咐道:“二憨,速速鸣金收兵。”
“啊?哦!”
二憨挠挠头,却是没有半分犹豫,转身跳下瞭望塔,直奔挂在营中的铜锣而去。
义军之中,没有鸣金收兵所用的钲,但铜锣发出来的声音,其实也差不多。^求′书?帮· .无¨错?内·容,
“叮叮叮~”
尖细的铜锣声回荡中营,钻进了攻城大军的耳朵里。
听见清脆的锣声,将士们眼中的暴戾情绪逐渐消散,理智重新回归。
面面相觑间,将士们都有些不解。
不明白为何打得好好的,大将军会突然鸣金收兵?
各级将官更是莫名其妙。
但不论他们心中是什么想法,听见锣响,必须退兵,这是军令。
霎时间,千人大军如潮水般褪去,只在原地留下了数百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想跑?”
塔楼上,文启将敌军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晚了!”
“传令,继续擂鼓,命王雄率骑兵逐个击破城外贼军,另外,命城中团练,出城杀敌!”
“是!”
一旁的亲卫,早就已经对文启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即一脸狂热的前去传令。
就连李敖,看向文启的眼中亦有倾佩之色。
他亦是没料到,县尊身边的一个小小师爷,竟然有这等本领。
尽管己方有骑兵和城墙作为倚仗,但对方人数是己方数倍同样是不争的事实。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这份本领,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
城外,赵序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之后,便立即唤来中军一众将领,命他们携中军大纛朝着松软的河谷地带开始撤退。
他承认,对方有骑兵一事,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也承认,骑兵很强,正面对战的话,他麾下这群新兵蛋子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