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的脸色都变了,手里的刀又握紧了些。
“你觉得我会信你?”燕王妃冷笑。
“你可以不信。”
许青山走到那丹炉底下,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不知什么木头做的拨火棍,在那其中一个火门里轻轻一捅。
“轰”的一声。
一道暗红色的火苗子,顺着那火道就蹿了上来,瞬间就把那丹炉的底部烧得是一片通红。
那丹炉里的燕王世子,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那张白纸似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住手!”
燕王妃吓得花容失色,厉声喝道。
许青山收回拨火棍,那火苗子一下子就灭了。
“这地火的脾气,比你我想的都要大,只有我能控制住。”
他瞅着燕王妃那张变了又变的脸,“你儿子现在就在这炉子里,他的命,现在攥在我手里,也攥在你手里,你选。”
燕王妃那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她领着所有人退出了丹房,只把那扇黑曜石的巨门给关上了。
整个丹房,一下子就只剩下许青山一个人。
还有那丹炉里,那个不知死活的燕王世子。
许青山没急着生火。
他走到那药架子跟前,从上头取下几味最是不起眼的、瞧着就好像是杂草的药材。
他又从那丹房主人的遗骸边上,摸出那个早就被他藏起来的炼丹笔记。
他把那几味药材按照笔记上记载的法子,在石臼里捣碎,混上一点清水,敷在了自己身上。
他这是在为一件事做准备。
做完这一切,他才总算是走回那丹炉边上,按照那脑子里多出来的法子,不紧不慢地开始生火。
这一回,他控制得极好。
那火不大不小,温温吞吞,把那巨大的丹炉烤得暖洋洋的。
那炉子里的燕王世子,那张脸也渐渐恢复了点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接下来的七天。
许青山就住在了这丹房里。
燕王妃倒也守信,每天都会派人把最好的饭菜送到门口,对王虎他们的看管,也松懈了不少。
林晚照趁着一个送饭的空当,又悄没声地溜了进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