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敢来找她们家男人的麻烦,也怕许青山一个人在外头吃了亏。
林晚照和江衔愁那俩,到底还是胆子小些,被她们劝着留在了堂屋里头。毕竟外头是个什么光景还不晓得,她们俩身子骨弱,万一有个磕着碰着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青山走到那厚实的院门后头,也没急着拉门栓,反倒是先眯缝起眼睛,凑到那细细的门缝上,往外头那么一打量。
好家伙!
只见院门外头,黑压压的,少说也站着二十来号人,把个不大的门前空地堵得是严严实实。
打头的是巡检张天河。
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身上套着那身官差的行头,一张脸拉得老长,跟那驴脸似的,满是倨傲和藏不住的阴沉。
张天养那个不成器的衙内,还有李文靖那个一肚子坏水的酸秀才,也是一人一匹马,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得意劲儿和幸灾乐祸的表情,隔着门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再往后头,便是那十八个巡检司的兵痞,一个个手里头都提溜着明晃晃的水火棍和雪亮的腰刀,那模样,比那庙里的恶鬼还要凶上三分,把个许家大门堵得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呵,这阵仗,倒是不小。”
许青山心里头冷笑了一声,那点子事儿,他已然是猜了个七七八八,十有八九是冲着他来的。
而且瞅这架势,怕是想一棍子就把他打死,连个翻身的机会都不给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