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眼一瞪:“姑娘你说的啥话?谁他娘的敢动你们?尻他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另外一位姑娘福了福身道:“我等都是失了清白的姑娘,这世道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她说着一脸的悲伤,却没有眼泪。¥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大概是眼泪流干了吧?
“是,我就算能回家,族长也必不能容我活着。我姐姐和我堂妹正月初一上山遇到马匪,马匪只是掀开了马车帘子就被族兄们赶走了,可回家之后族长依旧以她们失了清白处死了她们。”
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
姜妙妙短暂的震惊之后,突然咆哮了起来,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浑身都炸了毛。
尻他娘的,哪个族的族长这么变态?
他们家就算是要进宫选秀女也不该这么变态?
这不就是杀人吗?
谁给他们的权力让他们随意杀人?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掀开车帘子,怎么就算丢了清白?
说一千道一万,这也是马匪的错,姑娘们都是无辜的。
那些族老们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把马匪给灭了,反倒灭自家的姑娘?
我尻他娘的。
受害者被处死,施暴者却能逍遥法外,这是谁家的王法。*k?u?x*i-n?g~y!y¨.·c\o+m^
尻他娘。
骂脏话己经不能平息狸花猫内心的愤怒了。
它实在太生气了。
那群没用的玩意,就是欺软怕硬的货。
他们自己没能耐保护好自家的姑娘,怎么不以死谢罪啊?
萧靖州有些头疼,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纠正它。
又不能首接说教,否则他能听到它心声的事必定会曝光。
难。
狸花猫嗷呜嗷呜了好半天,陆匪都诧异地看向它。
殿下的狸奴向来都很乖顺,从来没见过它这么炸毛,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莫名地从狸奴脸上看到了愤怒,听它的叫声好像是在骂人,骂的很脏。
萧靖州阴沉沉地看了陆匪一眼。
陆匪被他看的一激灵,他干啥了?
殿下为啥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啥都木干啊?
狸花猫骂骂咧咧的,把那十几名女子都给吓住了,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姜妙妙终于骂够了,转头对着萧靖州就是喵呜喵呜几声。
那声音婉转动听,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让人忍不住心头软了软。
陆匪瞠目结舌地看着狸花猫。
变脸也太快了吧?
尻他娘,变脸比他还快。·比!奇/中\文`网- ?首`发.
萧靖州微微颔首,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跟它说了什么。
狸花猫这才不叫了,眼睛盯着那几个女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萧靖州郑重地说:“孤定会给你们一条活路,各位莫要担心。”
那位姐姐和堂妹被族长处死的女子听到上首的人自称为“孤”,立刻跪了下来,双手交叉抵在前额,然后磕在地上。
“臣女求太子殿下为臣女伸冤。”
其他的女子听到“太子殿下”这个称呼,连忙都跪了下来,面伏于地,瑟瑟发抖。
萧靖州挥了挥手,让人将那些被砍了很多刀,却还有一口气在的水匪们给拖下去,问那名女子:“你是何人?还有何冤屈?”
“臣女乃是楮县县丞方永言之女方令茹,要状告我父亲方永言宠妾灭妻,任凭柳姨娘作威作福,残害嫡子嫡女。臣女就是上元节被柳姨娘的贴身丫鬟红玉诓哄出府,卖给了人牙子,几经流转落入水匪手里。”方令茹叩首在地。
萧靖州的手指头轻轻敲击椅子的扶手道:“方姑娘的冤屈孤己经知晓,孤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你们的生计问题。”
这些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方令茹。
她们落入水匪的手里失了清白,都想一死了之。
都是方令茹鼓励她们,让她们活下去才能看到恶人遭报。
所以,她们都习惯了以她为首。
方令茹立刻开口道:“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第一,你们可以随着苏家的商船北上,到边城的悦来客栈找吉培悦,她自会安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