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望着窗外陈青带着大批行动队员匆匆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金生火,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金处长,这是什么秘密行动,连我这个情报科科长都要瞒着?”
“哪里敢瞒李科长,”金生火赔着笑,将顾晓梦破译的电报递过去,“实在是事出紧急,来不及通传。/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李宁玉快速扫过电报,指尖在纸页边缘轻轻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还好,不是冲着抓捕红党来的。她抬眼看向金生火,语气里带了点若有似无的调侃:“这情报是顾晓梦破译的吧?金处长这是特意给她机会上位呢。”
“李科长慧眼,”金生火笑得更热络了,“拿人钱财,总得让人见着些好处不是?这点心思,李科长定能体谅。”
“体谅自然是体谅的。”李宁玉慢悠悠道,“方才听人闲聊,说剿总下季度的预算涨了两成,想来都是顾会长的功劳。这般投桃报李,原也是人之常情。”
金生火连忙摆手:“李科长明白就好,可千万别往别处想,免得生出误会。”
“这种事我怎会放在心上。”李宁玉话锋一转,眼神骤然锐利,“只是顾晓梦这功劳,恐怕是立不成了。·幻?想-姬+ /首·发^”
金生火一愣:“这话怎讲?”
“这分明是封假情报。”李宁玉指尖点了点电报上的字迹,语气笃定,“金处长出身军统,该比我清楚——戴老板何等身份,怎会孤身犯险,亲自来杭州与‘孤舟’接头?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金生火眉头猛地拧紧,拿起电报反复细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难道真是假的?那对方的目的是……”
“金处长心里该比我更清楚。”李宁玉目光如炬,首首射向他,“这是有人在钓鱼,而要钓的鱼,只能是吴大队长。金处长明知他此去是送死,却装作毫不知情,想借刀杀人除掉他——不知您这番安排,究竟意欲何为?”
金生火脸上的热络瞬间褪去,换上一副全然无辜的模样,摊手道:“李科长这话说的,我可没您这般玲珑心思。方才若不是您点破,我还当真以为这情报是真的呢,哪里猜得到什么钓鱼的勾当?”
李宁玉哼了一声,不再提这个话题,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心里还是悬了起来,隐隐替陈青担心。
……………
凤凰山,梧桐会馆。
张司令扼腕叹息:“安排了这么久,还是功亏一篑,这吴志国精的跟猴一样,现在该怎么办?”
白小年小声道:“司令,不如就来一出鸿门宴!”
“鸿门宴?什么意思!”
“就说为密码船五人庆功,晚上请他们来家里赴宴,他吴志国敢不来吗,他只要来了,还不是待宰羔羊。\w!z~s+b,o.o*k*.^c¢o_m/”
张司令再次转怒为喜:“妙,妙啊,还得是你鬼点子多,不过还是别在我家了,晦气,二姨太也见不得血腥,就去西湖旁的楼外楼吧,我请他们吃西湖醋鱼,你去安排!”
白小年道:“司令英明,等他吴志国吃了西湖醋鱼,晚上就可以喂西湖的鱼了。”
……………
中午时分,陈青一脸阴沉带着行动队队员回来了。
他回到怒气冲冲提着枪回到特工总部,一脚踹开金生火办公室的门。
陈青枪口稳稳指向金生火:“金生火,你什么意思,想害老子是不是,山上至少有上千人埋伏,老子损失了五个弟兄,我和这几十个弟兄差一点回不来!”
金生火一脸无辜:“怎么会有埋伏,吴大队长先不要急,我也是奉命行事,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你还装起来了无辜来了,你恐怕比谁都清楚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老实告诉我,你当初让我发的那封电报到底什么意思?”
“我看吴大队长是误会了,那封电报真没什么别的意义,只是向张司令求援。”
陈青冷笑道:“别装了,金处长,你是不是当我吴志国好欺负,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不说实话,我保证你今天无法活着走出这间办公室。”
“既然你吴大队长非要听,那我可就说了,不过听完了,你可别后悔!”
“我可不是吓大的,金处长请讲,我吴志国洗耳倾听就是!”
金生火站起身,关好门,走了回来,对陈青小声道:“当初钱司令的死,一首是个迷,我怀疑钱司令是张司令杀的,当时他是副司令,只要钱司令一死,他就可以上位了,而且裘庄的宝藏,钱司令一首在找,张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