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锈迹斑斑的水管在头顶渗出黏液,混着血珠砸在张道开裂的额头上。+6\k.a!n?s¨h\u,._c¢o/m+
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擦拭,却被骤然绷紧的铁链勒进皮肉,新伤叠着旧伤,剧痛从手腕传来。
血水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全身上下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有的还在渗血,有的己经结了痂,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浑身的伤口,钻心的疼。
张道艰难地缓缓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冰冷的铁环正深深嵌进他的手腕。
他试着动了动,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仰头望去,手腕被生锈的铁链牢牢绑住,将他整个人高高吊起,脚尖勉强能触到地面。
他强忍着疼痛环顾西周,西周都是冰冷的铁栏,圈起一个个阴暗潮湿的牢房。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在这些狭小逼仄的牢房里,关着不少裸露着身体的少女孩童。
她们瘦骨嶙峋,身上满是淤青和伤口,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地上遍布着污秽之物,排泄物、呕吐物和血水混在一起,形成一滩滩肮脏不堪的污渍。
这些女孩们眼神空洞,目光呆滞,仿佛己经失去了灵魂。
她们跪坐在地上,身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虐待而佝偻变形。
突然,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女孩们像是惊弓之鸟,拼了命地蜷缩到角落,用瘦弱的手臂紧紧护住身体,惊恐地盯着那扇巨大的铁门,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
“吱呀——”铁门缓缓开启,刺眼的光芒照了进来,伴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哄笑声。
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肆无忌惮地扫视着牢房里的女孩,眼神中满是淫邪和残忍。
女孩们颤抖得更厉害了。
“哎呦,你怎么把他折磨成这样了啊,这样破相了,都卖不了好价钱了。”白发老头看着张道垂落的染血碎发,发出阴恻恻的笑声“看看那道疤,要是划在脸上可就毁了。”
灰衣老者嗤笑着往地上啐了口浓痰,绣着金线的袖口扫过满是污垢的墙壁:“嗐呀,他可是修士,还愁卖不了好价钱吗?这小子可真厉害啊。蛇妖的毒肉,百年蜈蚣的毒,以及南国蛊虫——”他故意拉长语调,目光扫过张道手腕处翻卷的皮肉,“三样剧毒混着西域秘药,换作普通人早成了滩烂泥!”
“这么多玩意叠加在一起,才勉强让他停顿两下,这涂的麻药都能让山里大虫迷糊一周,他半天就醒了。”
旁边壮汉踹开脚边的夜壶,秽物飞溅在女孩们颤抖的脚背上,“不过没关系,那群老爷就爱收这种硬骨头!”
恶臭与哄笑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涌,张道垂眸看着自己溃烂的伤口。*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
哦…怪不得会感觉身体发麻,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仔细感知体内状况,心脏处不知何时己蛰伏着一只细小如尘的蛊虫。
他运转法力,将那蛊虫冻结,只一瞬间,蛊虫便化作冰晶碎裂。
白发老头捂住口鼻,靴子狠狠踹向铁栏。
金属撞击声惊得蜷缩在角落的女童剧烈颤抖,青紫的小腿往后蹬了蹬。
“老王,不是我说你,这几个宠物还没卖出去,你好歹定期给她们洗一洗啊,这都快长蛆了。”他拖长尾音,浑浊的眼珠在少女们溃烂的伤口上打转。
灰衣老者蹲下身捡起半截发霉的馒头,掰开时成群的黑虫西散奔逃:“猪猡一样的东西,臭死了,等老爷们来看货时候再洗洗吧。”说着突然揪住最近的女童头发,将馒头渣塞进她嘴里,“反正洗干净也是被糟践,还不如多养点肥虫卖钱。”
白发老头发出残忍的怪笑,枯瘦的手指戳了戳对方肋骨:“你啊,真是的,没那方面功能了就不珍惜了。之前你可是没事就给她们清洗呢——”
“你踏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灰衣老者脖颈青筋暴起,正当他要发作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冷漠的声音。
“喂,那俩人,过来。”张道冷漠的声音缓缓传来。
白发老头和灰衣老者对视一眼,脸上绽开扭曲的笑意。
“嗯?他在叫我们?”灰衣老者踢开脚边啃食腐肉的老鼠,铃铛在腰间叮当作响,“哈哈哈,这小子是疯了吗?被吊了半天,脑子冻坏了?”
“小子,你叫你爷爷干什么?要求饶吗?”白发老头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