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山坡
六耳猕猴倚着桃树啃桃子的动作突然一顿。-x~i*a-o¨s?h_u·o?h¨u′n*.\c*o!m?
啧,不是说不让打农药吗?傲来国哪来的害虫?这农药到底打给谁吃的?
忽然,窸窣的脚步声响起,虽然很轻,但逃不过她的耳朵。
毕竟有六个,肯定比一般人好使。
她望着穿过桃林走来的纤细身影,绯红的晚霞将涂山容容的裙摆染成粉绿色,怀中蜷缩的少年沉睡如婴孩,苍白的脸颊贴在她素色衣襟上,随着缓步轻晃的动作,偶尔无意识地蹭了蹭。
“唔哟,这就给哄睡着了?可以啊容容,不愧是你。”六耳扬了扬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桃子上的齿痕。
随即,六耳将桃子递了过去,“尝尝?”
“不了,六耳姐,我两只手都抱着张哥哥,就不吃了吧。”
容容抱人的姿势很讲究,左手稳稳托住少年后颈,右手虚拢在他腰间,既不让他滑落又刻意保持着分寸。
这就是专业啊…
她的声音裹着夜风送来,尾音轻轻颤了颤。
她垂眸凝视怀中少年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束绽放的海棠花。
六耳突然发现,容容眼底流转的温柔,竟与涂山红红凝望张道时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层薄雾般的疏离。
芜湖?
“六耳姐姐,他的房间在哪里呢?我想把他放到床上。/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容容说话时睫毛微颤,发间铃兰香气若有似无地漫过来。
六耳顺着她低头的角度,看见少年攥着容容衣角的手指。
当六耳漫不经心地指路时,余光瞥见容容抱着人转身的刹那,藏在广袖下的手指轻轻抚过少年凌乱的鬓发。
哎呦喂,这是母爱泛滥?还是…
她望着容容离去的背影,感觉有趣。
这个永远运筹帷幄的涂山三当家,此刻连步伐都刻意放得极缓,生怕惊醒怀中沉睡的人。
罢了,这些都与她无关。
坟前的香炉青烟袅袅,这是容容带来的。
六耳将鲜果摆成整齐的弧形。
山风掠过新培的泥土,她望着墓碑上“阿呆之墓”的刻字,洒下一杯清酒。
“能让他为你悲哀,你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六耳对着墓碑轻笑,眼中波光流动。
容容轻轻地把熟睡的少年放在床榻上,垂落的发丝扫过他的脸,而她始终悬在半空的手,最终也没有真正触碰那张苍白的面容。
容容的指尖在离张道衣角三寸处悬了许久,月光顺着窗棂爬上她颤抖的手腕。
当终于下定决心要收回手时,熟睡的人却突然翻身,手指首接缠住她的手腕。
“呀!”
她本能地想要抽离,却被带着往床榻跌去。
蓬松的狐耳唰地竖起,粉白相间的绒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张道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带着灼人的温度按在自己心口,平稳的心跳隔着衣料一下下撞进她掌心。
她都分辨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了。
容容整个人僵在他怀中,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清香。
她睫毛扑簌簌地颤动,张哥哥无意识地将她的手臂搂进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让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好…好痒…
“张哥哥...”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声,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软糯。
想要推开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另一只手臂不知何时竟缠上她的腰。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薄衫下的肌肤,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发软,全身再次窜过一阵酥麻,让她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拳头。
“这样...不可以的...”她带着哭腔的呢喃被张道翻身的动作打断。
他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着她发顶,睡梦中溢出含糊的呓语。
“不要…不要走…”
容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熟鸡蛋,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震得耳膜发疼。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既想贪恋这份难得的亲近,又被道德感刺痛着神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很难想象压榨员工的容老板居然会出现被“流氓”压在身下却动也不敢动的情况。
偷情般的刺激感混着少女的羞怯,让她浑身发软却又强撑着想要起身。可张道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