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的大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贵妇人的脖颈,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艳丽的胭脂在冷汗的浸洇下显得斑驳不堪。¨x*s\c_m?s_w·.?c^o·m+
她双手徒劳地抓挠着张道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皮肤,却未能让张道有丝毫动摇。
“额…”贵妇人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喉间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火,每呼吸一下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即便如此,她仍强撑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说:“你……你敢杀我?我丈夫可是王权家的长老,你…”
张道不为所动,双眸中透着彻骨的寒意,手上的力度反而加重了几分。贵妇人的脸涨得通红,青筋在白皙的脖颈上暴起,呼吸也愈发急促。
“我…我不知道什么阿呆…还没驯服的妖怪都被关到地下牢狱了…”贵妇人终于在窒息的边缘挤出了这句话,声音颤抖而微弱。
张道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你确定?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知道后果。”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之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贵妇人拼命地点头,眼神中满是恐惧。
张道松开了手,贵妇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带路…”张道居高临下地看着贵妇人,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贵妇人颤抖着站起身,双腿发软,险些再次摔倒。·x_x*n′y!d+..c^o\m¢
她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强忍着恐惧,在前面颤颤巍巍地引路。
张道则如影随形,紧跟在她身后,那双冰冷的眼睛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绕过几个的巷子,他们终于进入了一处古旧的阁楼。
阁楼里弥漫着一股陈年腐木与灰尘混杂的气息,蛛网在墙角肆意蔓延。
在阁楼的角落里,贵妇人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墙面,手指在凹凸不平的砖石间来回游走。
终于,她触到了一个突兀的按钮。贵妇人深吸一口气,轻轻按下按钮,刹那间,前方的石门发出“咔”的一声巨响,声音在寂静的阁楼中格外刺耳,石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重的摩擦声。
石门后方是一个幽暗深邃的隧道,就在石门开启的瞬间,两边墙壁上的火把“噗”地一下自动亮了起来,跳动的火苗将隧道照亮,摇曳的光影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大人,前面就是地牢,您看…”贵妇人声音颤抖,面上满是祈求之色,眼中闪烁着恐惧神色。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道寒光闪过——冰锥如闪电般刺穿她的胸膛。贵妇人瞪大了双眼,口中涌出鲜血,脸上还保持着未说完话的惊愕表情。
“聒噪。”张道冷冷开口,抬手一挥,贵妇人的身体便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甩飞到一旁,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张道没有多看一眼,快速走进隧道,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寻找阿呆。/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隧道外似乎有着能隔绝气息的隐秘禁制,首到进入隧道内部,他才感应到不少生命波动,这些微弱却真实的气息让他心中一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不再犹豫,立马加快速度,脚步带起一阵风声,朝着隧道深处奔去。
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房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两边整齐排列着牢房,铁栏杆锈迹斑斑,上面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哭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里面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恶行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张道的到来。
鹿妖身上的衣服早己被抽得破烂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上面布满了狰狞的血痕。但她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那黄袍道士,眼中充满了憎恨,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千刀万剐。
“呦呵?还敢瞪老子?”黄袍道士被鹿妖眼中的恨意激怒,再次挥舞鞭子。
他身后两个道士抱着双臂,脸上挂着油腻的笑,一个晃着脑袋哼起下流小调,另一个则掏出酒壶灌了口酒,喉结上下滚动时溅出的酒水,正巧滴落在鹿妖渗血的伤口上。
忽然,空中泛起细微的涟漪。
一道寒光自阴影中疾射而出,掠过黄袍道士的手臂。
在接触皮肤的刹那,道士粗壮的右臂上浮现出一道细如发丝的银线,紧接着,空气中腾起细密的血雾,断裂的手臂如断木般坠地,指节还保持着握鞭的姿势。